義兄贈燈。”
趙昊被這聲義兄一刺,心裡明白令棠恐怕是把他當作兄長了,並無男女之情,一時間心裡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了。
他看著晏淮安春風得意的樣子,更加待不下去了,帶著趙晴柔先告辭了。
她不肯要沈川的鴛鴦戲水燈,自己那盞牡丹花燈也是硬塞到她手裡的,偏她主動接過了晏淮安的海棠花燈。
趙昊嫉妒死了。
崔令棠兄妹與晏淮安寒暄了一陣,就告辭了,晏淮安還與崔令梧約好改日登門拜訪。
崔令棠回了竹枝街上的宅子,不知怎麼的覺得心有些慌。
突然,沈川從視窗跳入了她的屋子,令棠想要驚呼,沈川捂住了她的嘴巴。
“別叫。”
崔令棠瞪視著她,“嗚嗚, 放...開...我.....”
沈川放開了手,還是定定看著她,那眼神裡像是有很深的情愫,卻閃爍著煎熬,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連崔令棠和他的星眸對視,一時間都被震住了。
因為她看到了愛意,是的,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沈川居然是愛她的。
沈川沒有忽視掉她震驚的眼神,神色竟然罕見地有些懊惱狼狽,扭過了身去。
“崔令棠,這下你很得意是不是?
拿捏住了我的心,你想捏一下就捏一下,然後我就會痛一下。
我認輸了,你贏了。”
崔令棠愣愣地看著他,卻腦海裡又猛然想起了北鎮撫司門口那貴女摟住他腰哭著求做他妾的樣子。
她忍不住冷嗤一聲,“沈世子這是說的什麼話?在這京城裡,愛慕你的人不是如過江之鯽嗎?
就連你那個尊貴的郡主表妹都為你要死要活,臉都不要了!
我崔令棠又能算得上哪個排面上的人物?哼!”
令棠越說越氣,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一杯冷茶灌下。
沈川也走了過來坐下,“棠棠,今夜我無意這般闖進來。
只是你總是避而不見,前段時間我又因為處理瘟疫的事要忙於公務脫不開身,如今才算閒了下來。
退親之後,我們都沒有坐下來好好面對面聊一聊。
那次退親,說實話那都是話趕話,讓你受了委屈,事後我無數次懊悔,那日我的處理方式不對。
應該在見到平樂的第一眼,我也打她個耳光的,表明我的立場。
至於我祖母和母親,她們也後悔了那天沒為你說話。”
崔令棠聽到他說這些話,勾起了回憶,那日的委屈又重新漫了上來,眼裡有些淚意。
她昂高了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