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的人家,低賤的很。
最後一門親事是舅舅家,可也只是個低賤庶子罷了。
他們國公府的庶子尚且還要努力才能混出個人樣來,別說自己外祖禮部侍郎府的庶子了。
她崔令棠長得好又怎麼樣,不來主動討好她又怎麼樣?
那次她明明暗示自己喜歡她那紅寶石珠串,她居然不主動送過來,敢當作沒聽見。
好生猖狂的小狐媚子。
沈玉嵐在心裡咒罵了一句,到底不敢把那句狐媚子罵出來,怕母親說她禮儀有失。
“娘,你找的對,這些親事和崔令棠太配了。
她那般的身份,還真以為自己能高嫁不成?”
“還不是你祖母要我快點為她物色親事,把親事定下來,生怕把府裡少爺們的魂兒勾了去。
那日你祖母還說起可以讓你哥哥娶她,真是把為娘嚇了一跳。
同住在三房,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還真怕你哥哥也對她生了那起子心思。幸虧你哥哥去書院讀書了,在家裡待得少。
不早點把她打發出去,都快要成燙手山芋了。這不,我才急著為她找了這些親事。”
“娘,你說什麼?嫁給我哥?她要做我大嫂?那怎麼可以!
祖母怕不是老糊塗了吧!
我可萬萬不答應。她崔令棠憑什麼啊?我可瞧不上她。”
崔令棠站在外面面色蒼白,沒想到季氏和沈玉嵐暗地裡這般編排她,瞧不起她。
站在崔令棠後面的柳葉更是氣的面色漲紅,從來沒有人這麼編排她的小姐。
在柳葉心中,她的小姐就是天上的神女。
這季氏還是小姐的姨母呢?說話做事怎這般不體面?
崔令棠想著,母親還是太樂觀了,多年未有聯絡的姨母,根本沒有感情。
就算拿了崔家十間鋪子對待她的婚事也這般敷衍塞責,只想把她隨便打發出去,只怕比她能在杭州找到的親事都要差。
那她來京城的意義是什麼呢?
就為了避開那中山狼劉知府,她便要應了一門差親事隨隨便便把自己嫁在京城嗎?
這可不是她崔令棠的風格。
再說,她雖然並非是官家千金,但是崔家鉅富之家,她是家中父母的掌上明珠,兩位兄長也是從小把她捧在手心裡。
崔令棠故意把腳步提的重了點,然後裡面的說話聲就停了。
崔令棠進去以後,面色淡淡地行禮,“見過姨母。”
然後就不說話了。
季氏和沈玉嵐也有點訕訕的,她們不確定剛剛崔令棠在外面是否聽見她們的交談。
季氏咳嗽了一聲,“令棠,姨母最近在外頭赴宴,為你尋摸了幾門親事,就在這紙上寫著,自個兒瞧瞧吧。”
崔令棠拿過來一看,心裡狠狠地冷笑了一通。
上面有三門親事,全都是破落戶。
有一個八年未中進士的舉人,今年已經二十九了,耕讀之家,靠家中老母做漿洗的累活供他讀書的,一看就是個“大孝子” “母親寶”。
八年都沒考上,估計以後也考不上了。
一個舉人算的了什麼,她哥哥崔令梧也已經是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