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要傷害主君和你的孩子二郎慎哥兒和三郎巍哥兒。
你卻做了什麼呢?
我第二個孩子,他都七個月了,在我肚子裡都成型了啊。
他在我的肚子裡很好動,經常隔著肚皮和我打招呼。
你怎麼這麼狠心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崔令棠聽著這兩個女人大吵,真是想翻白眼。
說到底,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貨,但儲氏確實更為心狠手辣些。
不過,聽過這一場爭吵,崔令棠也明白,自古妻妾之間從來沒有和平共處的說法,天生利益相對。
不過是你傾軋我,我傾軋你罷了。
有時候也說不上誰對誰錯,立場不同罷了。
正妻還能仗著主母的身份作威作福,小妾姨娘之流那就自求多福吧。
就連蘭姨娘這種在妾室之流裡混的還不錯,主君也願意對她用心的人都被儲氏背地裡噶了,也沒在定國公府掀起什麼風浪。
細思極恐,幸虧自己的爹只愛孃親,從未納妾。
想起三皇子之前還提議納自己為侍妾,令棠想起那樣的話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蘭姨娘就背上冒冷汗。
幸虧打著沈川的旗號把三皇子騙過去了。
令棠想著,就轉過頭去看沈川,發現他也握著縛靈鎖,兩人的手在繩索末端靠的極近。
他的手指很長,指骨分明,白皙修長。
唔,他的手還挺好看的。
崔令棠不想否認自己是個手控。
沈川站在自己身後很近的地方,令棠突然感覺有點呼吸不過來,默默往前站了點。
沈川也看了令棠一眼,眸色深深。
崔令棠尷尬地又眼神飄忽地看向了別處,聽這種妻妾相爭真的無趣。
既然蘭姨娘已經問完她死前最想問的問題,執念估計能解吧?
快點搞完收工吧,看蘭姨娘遭遇這麼可憐,崔令棠打算花點心思等下襬個淨化陣和引魂陣,引她的魂魄去往陰間投胎,別在人間遊蕩了。
說實話,人都死了,還執念那麼深幹嘛呢?
還是早點去奈何橋喝孟婆湯吧,沒準下半輩子直接投胎為公主,重啟人生。
崔令棠看了眼手裡的縛靈鎖,奇怪,為什麼蘭姨娘被自己勒住脖子後卻完全不掙扎呢?
整的自己也沒使勁去勒她?
她好配合啊。
按理說,一般的厲鬼被道士用法器束縛住之後,一定會下意識用盡全力逃生。
可是蘭姨娘一直流著血淚在和儲氏叭叭叭對質,說了一大籮筐她生前悽慘的遭遇,尤其是她胎死腹中的孩子。
儲氏也是個癲婆,估計也深恨這個蘭姨娘。
黃嬤嬤害怕得全程轉過身不敢看蘭姨娘,儲氏卻對著一個流著血淚的獠牙女鬼還能破口大罵,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