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找到哪些人可以查到當年的事。
燭火印著她的修羅面孔。
原來當年她早產是有人蓄意作惡!
這些年她為珩哥兒操碎了心,珩哥兒天身體弱無法入仕無人願嫁,就連一個商戶女都敢因為怕當寡婦嫌棄珩哥兒。
昨日珩哥兒吐血而歸,那些家奴早已把事情給陸婉稟明清楚,自然她也清楚崔令棠對她兒子說了些什麼話。
都是那個劉賤婦生的賤種,周逾亭!都是他害的!
早知道當年就該趁他還小弄死他!居然還讓他當了世子!
一念之差,把自己的珩哥兒害到如斯境地,陸婉忍不住大恨捶床。
不行,越到這時候她越要冷靜,周逾亭必須要死!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隨即她去淨房重新梳洗,然後換了一身紅色裙裝,她知道丈夫最愛她穿豔麗的紅色。
她提著甜湯進了夫君的書房,她不需要查什麼過往,她只需要試探。
多年同床共枕,她清楚她的丈夫永安侯的每一個微表情。
她走了進去,柔情蜜意甜笑著給丈夫端上了甜湯,“夫君,看文書累了吧?妾身特意準備了甜湯給你。”
永安侯周敘本來因為昨天小兒子擅自帶人去綁架沈川未婚妻徹底惹惱沈川的事不高興。
可是見到風韻猶存的妻子,又忍不住心軟,把她抱入懷裡,“婉娘,辛苦了。”
陸婉頭靠在周敘肩頭,看著書房牆壁的眼神卻是一片冷意。
她心裡在想,如果讓你選,你是選你的大兒子還是我呢?
隨即她又哀哀啜泣起來,哭的梨花帶雨,讓人好不心疼,“夫君,我昨晚又做了噩夢,夢到我十六年前早產的場景,血淋淋的。
珩哥兒生下來的時候瘦瘦的一隻像個小猴子一樣,哭都不哭,我著急的不行,弄的我一晚上沒睡好。
可是當年那在花園裡撒豆子的惡人卻一直沒找到,我想繼續找找。
畢竟那人害的珩哥兒這般慘,我必定要活剮了他!為珩哥兒出出氣。”
她認真仔細地觀察著周敘的表情,果然他一瞬間表情僵硬,甚至眼神迴避她,不與她對視。
陸婉的心一直在往下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丈夫果然當年替他大兒子做的惡事掃尾!一直在隱瞞著自己關於這件事的真相!
他不就是害怕她對他大兒子不利嗎?
那她偏要做!
陸婉的表情一瞬間冷了下來,然後強顏歡笑幾句,就離開了書房。
她其實不蠢,要不然當年怎麼可能害死周敘的元配妻子劉芸娘,然後當上高高在上的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