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不已,胸腔裡的情緒也是複雜難言,一陣翻滾,“對不起,令棠,是我做錯了。
但我也是真的對你有情。
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嗎?
我不對的地方我會改,我做錯的也會彌補。
說實話,人無完人,我承認我也有不足之處。
但是我在京中權勢強大,護住你和崔家綽綽有餘!就連你大哥,以後我也可以做他的靠山,保他仕途平順!
杭州那個劉知府我也已經替你家擺平了,我派錦衣衛暗探去搜集了他貪腐的證據,然後讓一個交好的御史在朝上彈劾了他。
如今他已全家被流放,新派去杭州的知府是一個正派人,也是我運作的,之後崔家不用擔心被官府盤剝錢財了。
而且我敢保證我比京中其他子弟好上許多倍,我以往不近女色,什麼通房侍妾一概沒有,也從不流連花街柳巷。
成親後我也只會有你一人,絕不納妾,這種承諾京中許多世家和官員家中的子弟都給不起。
就算你嫁給趙昊,他都沒辦法保證這點!我卻可以!
我從小動心忍性,剋制慾望。”
沈川在心裡說了一句,成年以來,你是我遇到的最大的慾望,最難攻克的難關。
已漸成心中魔障,拔不掉,忘不掉。
崔令棠聽見這句話,倒是轉過頭來看著沈川,心裡有些觸動。
永不納妾還真是個不小的誘惑。
上次爹爹來京的時候說那個劉知府被人彈劾烏紗帽要不保,原來是沈川做的。
她就說,那個噁心的劉知府怎麼突然倒臺了。
可是一想到退親那日的事情,還有京中貴女對他趨之若鶩,他沒有在瘟疫中立功的時候都有貴女求著做妾,如今他也得了陛下誇獎,恐怕是更多了。
選擇沈川,麻煩事不少,這顆回頭草還是不要吃了。
崔令棠打定主意讓他死心,突然面色冷厲站起來指著窗戶,發難道: “沈世子!請速速離去!之前你覺得退婚之事話沒說清楚。
如今我便一字一句告訴你,“我不會回頭!
以後你若還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便強闖我的閨房,我便讓我兄長去京兆府衙門敲鼓報案!”
沈川本來是半蹲著,此刻站了起來,用手指頭點了點她,眼神裡都是黑壓壓之色,讓人不敢直視。
“好好好!崔令棠,你好樣的!你就好扎我心窩子是吧?不扎疼我你不罷休!
你等著瞧好吧,反正我不會放棄,你想嫁給別人,休想!”
沈川雙眼猩紅,就像是黑夜裡的猛獸窺伺,直把崔令棠都看得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