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十,探手朝他喉頭攻去。
不過她那點功夫哪裡是錦衣衛指揮使的對手,她今天身上又沒帶那把勾靈劍。
光近身肉搏她可打不過沈川。
沈川眼眸沉沉放開了她,“崔令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可以明面上請個掌櫃,自己在背後收錢就行了!
為何要這般女扮男裝拋頭露面?
今日如意酒樓的客人絡繹不絕,難保有那眼尖的看出你是女兒身,到時候謠言傳了出去我看你怎麼找親事?”
崔令棠也被沈川氣到了,這男人一上來就把她扯到後院,按在樹上罰站,不解釋不道歉就算了,還管起自己的事來了。
“沈川!你當你是誰啊?你是我爹嗎?我愛做啥就做啥!和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論起親緣,府上的四公子沈譽才是我嫡親的表哥!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私事?在這裡教訓我?” 崔令棠疾言厲色,一通排喧。
沈川怒火更熾,她簡直是不服管教!
怪不得祖母說她有根反骨。
他攥住了她白皙的嫩手,“崔令棠,你不要任性!明年你哥哥金榜題名,你不想得嫁高門嗎?
若此時你敗壞了自己名聲,你會後悔的。”
“沈川,我開啟門正正經經做生意,怎麼就是敗壞名聲了?
哦,男人們可以在外做生意賺錢,偏我們女人不行?
再說我特意著了男裝,誰看的出來?要你多操這閒心?”
沈川聽見她說自己操閒心,也覺得今日自己失控了,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是啊,歸根結底是她崔令棠自己的事,就算以後有什麼苦果也是她自己嚥下。
自己何必在這自作多情?
殊不知,兩人在這無人的後院大吵,沈慎卻目睹了這一幕。
沈慎今日下值,幾位同僚說起城中有個如意酒樓開業,菜品半價,聽說還請了戲班子唱戲。
沈慎被幾個大老粗將軍拉來,結果他剛下馬就看到如意酒樓門口一個十分清雋的男人身著竹枝紋錦袍,很是打眼。
那張臉,和自己的棠表妹一模一樣,沈慎心下一驚。
然後路人又說起這家如意酒樓乃是浙江府首富崔家的產業。
崔家,那不就是棠表妹家裡嗎?
那個年輕郎君難道是崔令棠家中的二哥崔令旻?
可是沒聽說崔令旻到京城來了啊?
沈慎滿腹懷疑,一眨眼就看到自己那個素來不近人情冷冰冰的堂兄沈川喊走了那個年輕郎君。
沈慎下意識跟了上去,停步在了後院的門後,然後就看到了兄長把棠表妹抵在了樹上,還攥了棠表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