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無人打擾的梅園住了三日,偶爾他會在池邊垂釣,她在旁邊畫畫,兩人之間很是和諧。
但是錦衣衛的事情極多,三日後,他們不得不回城。
沈川送令棠回了竹枝街上,沈川騎馬走的時候,令棠還在門口目送他的背影。
被大丫鬟柳葉打趣了一聲,“主子,沈世子都走遠了,您還看呢。”
“你個臭丫頭,你還打趣起主子來了?”
“奴婢不敢,您三日沒回來,急死我和楊樹還有崔管家了,幸虧有個叫盧汲的侍衛送了信來。”
“我沒事,那日是沈世子救了我。”
沈川才回了定國公府,把那日的事情和祖母還有母親詳細說了。
老太太頓時拍了一掌在桌上,“那永安侯府仗著麗貴妃娘娘的勢真是越來越沒有體統了,這般算計人。
不讓他們府上如願,就使這些汙糟手段,還以為我們定國公府的人好欺負呢。
幸虧令棠定給了川兒,真要進了那個狼窩,真不知道會怎麼吃苦呢。
麗貴妃雖然盛寵加身,但她如今又無子,不知道周家人在狂什麼?”
清河郡主看了眼兒子,“如今阿棠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了,這件事你怎麼看?要不要給永安侯府吃點教訓?”
沈川回道:“兒子心裡自有成算,其實最近我已經調查清楚,永安侯周敘和永安侯夫人手裡是有一條人命的。而且這條人命還和永安侯世子周逾亭有關。”
“什麼?永安侯夫婦殺過人?”
“對,被害者就是永安侯的元配嫡妻,劉芸娘。
麗貴妃未進宮前,周敘不過一個五品小官,他娶的妻子只不過是一個六品小官家的庶女。
後來靠著麗貴妃發跡,陛下偏寵,周敘獲封爵位,周敘就越來越瞧不上容貌平平懦弱上不得檯面的妻子。
他在一次秋獵時看中了如今刑部尚書陸止的女兒,陸婉。
陸婉年輕時生的極美,身段窈窕,風情萬種。
劉芸娘當時已經纏綿病榻,沒有去那次秋獵。
偏偏陸婉也是個野心大的,想當侯夫人,於是暗地裡和周敘來往,兩人只等著劉芸娘去世。
但是劉芸娘雖然病歪歪,但是卻一直沒死,陸婉耐心耗盡,給周敘出了個主意,買通大夫,在劉芸娘平日裡的藥里加了相沖之物,沒多久劉芸娘就死了。
周敘守孝一年之後,就娶了陸婉。”
老太太頻頻搖頭,直喊作孽,“這對豺狼虎豹夫婦,劉芸娘真是個可憐女人啊,被夫君背棄不說,還被他親手害死。”
清河郡主皺了下眉頭,“川兒,你不會是要向陛下告發此事吧?不妥。
有麗貴妃在,她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長和大嫂因為殺人而受牢獄之災,陛下偏袒她,此事必會不了了之。”
“娘想錯了,我是想造成永安侯府的內亂,把這些證據都提交一份給永安侯世子,周逾亭。
讓他知道他的母親是為何人所殺,陸婉生的周逾珩是個病秧子,以後的永安侯府是周逾亭繼承。
您想,如果周逾亭恨上陸婉,殺母之仇,等她老了還有好日子過嗎?
而且,兒子還查到一件事,當年陸婉早產,然後又難產生下了天生體弱的周逾珩,其實是有周逾亭一份功勞的。
周逾亭喪母,父親又娶了年輕貌美的新妻,還很快懷了孕。
他那時候有十二歲了,被身邊的奶孃教唆,認為只要陸婉的孩子誕生,還是個兒子的話,他的世子之位肯定保不住了。
於是,有一次在陸婉在花園散步的時候,他故意扔了豆子在花園,最後陸婉摔倒早產。
其實那時候周敘已經查到是大兒子做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