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和沈川離去後,陛下朝大太監吳庸說了句,“你說他們兩個真的是為這點小事打架嗎?”
吳庸看了一眼陛下的神情,斟酌著措辭。
“奴婢覺得應該不是。”
“哦,何以見得?”
“趙世子可能是這種衝動之人,但是沈指揮使不太可能。奴婢聽說善儀縣主是和沈指揮使定過親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兩家就退親了。
在那之後,善儀縣主在安國公府住過一段時間,沈指揮使還天天上門求見不得,被拒之門外,想必是退親之事另有乾坤。
陛下您想想,善儀縣主住到安國公府邸,那不是正是趙世子的家嗎?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許一來二去......”
“吳庸,你是說趙昊挖了沈川的牆角?”
吳庸臉上一驚,“陛下,老奴可沒這樣說。不過,自古少年鬥氣,脫不了情之一字,恐怕三人間是有些糾葛。”
“嗯,你說也有些道理。二男爭一女,這可有趣了。
只不過沈卿先和善儀縣主定親,居然還能退親,這不是錯失先機到嘴的肉都飛了嗎?”
“誰說不是呢。”
陛下聊過這個話題就撂開了,他沒想到後面還有戲。
那些賓客們回去後把在善儀縣主府邸發生的事都傳出去了,傳的有聲有色,一時間沈川和趙昊打架的事傳的到處都是。
在他們看來,安國公是個常年在軍營裡混的的兵痞子,所以他的兒子趙昊也偶爾跳脫不羈了些。
但是沈川,那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玉郎啊,清冷持重,做事穩重,一派君子之風。
沒想到打起架來如此彪悍兇狠啊。
三日後,令棠被宮裡派來的嬤嬤和馬車接去宮裡了。
臨行的時候,崔家人都在門口送她,崔母更是淚眼汪汪,“女兒,此去你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娘真是為你擔心啊。”
聽說那深宮裡頭隨便死個人也是沒人在意的,還有許多冷宮裡的恐怖故事白髮宮女什麼的,崔母越想越擔心。
宮裡頭那些女人那是好相與的嗎?
女兒生的花容月貌,貌美可人,萬一哪個娘娘覺得女兒礙了路出手害人那是極有可能的。
崔令梧和崔令旻也擔心地望著妹妹。
崔令棠倒是不在意,對家人狡黠一笑,“山人自有妙計,你們不用擔心。
爹,娘,你們和大哥儘快回杭州祭祖去吧,畢竟探親假就那點時間,大哥的聘禮也要細細準備。
大哥回京後,朝廷給新科進士們安排的官職就要定下了呢。”
崔令棠和家人們話別後就上了馬車,這次跟著她去宮裡的只有柳葉和楊樹兩個丫鬟。
她們三人坐在馬車裡,柳葉擔心地問道:“縣主,如今可怎麼辦?
太后娘娘為什麼要特意召您入宮呢?
太后又不認識您。”
“隔牆有耳,別說了。”
崔令棠從荷包裡拿出一包藥粉,她揉了點在自己的臉上。
一刻鐘後,面上就生了紅色的疹子。
柳葉驚訝地看著她,“縣主!你的臉......!”
“無須大驚小怪,我前幾日誤食了過敏之物,這才發了疹子。”
柳葉和楊樹對視了一眼,紛紛低下頭,“是,縣主。”
到了宮門,令棠帶上面紗,那慈寧宮的嬤嬤驗了腰牌把令棠帶入了慈寧宮。
到了慈寧宮大殿,上首坐著滿頭珠翠雍容華貴的太后娘娘。
令棠行了跪拜禮,“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沒出聲,打量了下頭跪著的年輕女子,這小姑娘聲音倒是好聽,黃鸝似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