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夫人瞄了一眼崔家二房那個空有其表緊張瑟縮的女兒,眼神裡閃過輕蔑之色,上不得檯面的樣子。
都十八歲了還不嫁,挑揀什麼呢?耽誤她堂妹嫁人。
崔家二房在杭州都是靠著大房生活,誰不知道啊?
而崔令荷敏感地捕捉到了晏大夫人眼裡這一抹輕蔑之色,心裡更痛了,像是被人當面狠狠打了一巴掌。
晏大夫人轉向崔夫人笑著說道:“崔大夫人,哎喲,這不礙事的。
咱們兩家可以先定親啊,等到令棠的堂姐嫁了,到時候令棠再發嫁不遲。”
晏大夫人這口吻,好像崔家一定會答應這門親事似的。
畢竟,她的小兒子比她的嫡長子還出色,一舉考下探花郎的功名,人又生的清雋無雙,哪家不想要這樣優秀的女婿?
崔令棠已經不耐煩了,她雖然覺得晏淮安還不錯,但是晏淮安這個母親是個難纏又刁鑽的人物。
誰嫁給晏淮安恐怕都要受罪!
最怕這種把自個兒的兒子捧的天上有地下無的了,好像別人家的女兒都是地上的草和泥一樣的,只配被她挑揀。
崔令棠給母親使了個眼色,崔夫人意會,連忙回拒道:“晏大夫人,小女令棠的婚事本夫人還要細細物色,一時半會兒定不下來的。
晏大夫人可以看看別家的女兒,京城裡淑雅的千金小姐不少呢。”
晏大夫人還以為崔家是在矜持,一般說親是這樣的,女方很有可能第一次會拒絕,要男方家多上幾次門才是。
所以她也沒放在心上,而是笑意盈盈地告辭了,“好的,那崔大夫人好生斟酌,我就擎等您的信兒了。”
送走晏大夫人後,崔令棠明確告訴母親不會嫁給晏淮安,衝他這個娘都不會嫁。
嫁人又不是找氣受。
崔二嬸見自己女兒荷姐兒求而不得的好親事,侄女令棠卻是考都不考慮,頓時心裡也憋了一股邪火。
為什麼大房總是死死壓在二房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