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發笑。
趙晴柔看她站在人群后笑的像個偷到油的老鼠,“棠姐姐,那副畫拍賣的價高,你高興什麼啊?
那不會是你畫的吧?”
崔令棠用口型對她說:“是。”
“啊?”
趙晴柔猛的抱住了崔令棠,也用口型說道:“你好厲害啊。”
沈玉嘉從人群中心往後望,看到崔令棠。
這幅畫引來了許多讀書人競拍,那些文人騷客最喜歡歌頌刻骨銘心的情感那一套。
而那些久經風月的世家公子倒不是很感興趣,畢竟平日裡秦樓楚館去多了。
女人嘛,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衣服。
只有最後有人出錢買下,才能揭曉這幅畫作的所有人是誰。
這是今日的一個小規則。
別人還不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沈玉嘉這個東道主卻知道這是崔令棠的畫。
原來崔令棠說準備很久是認真的,沒想到她出身於商戶卻有如此天分。
她的畫技居然能在一眾貴女和年輕的讀書人之中脫穎而出。
雖說今日的畫作義賣沒有大人物參加,都是一些年輕公子小姐還有士子們小打小鬧,但是能在這些人之中鶴立雞群也十分難得了。
沈玉嘉不禁更加對崔令棠刮目相看。
以前她特意照顧崔令棠也不過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如今卻是真正正視起了這個棠表妹來。
身負玄學道法,斬殺妖蟒,還有絕高畫技。
這是一個很出色的女子,她是配得上哥哥的。
果然,還是老太太和母親看人準。
等到快結束的時候,崔令棠那幅名為《亡妻》的畫已經喊到了一千兩,這對於這些年輕人來說已經算很高的價格了。
三皇子和沈川四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熱鬧,他帶著沈川、沈慎還有趙昊走了過去。
三皇子首先對這幅畫品評了一下,“這幅畫的意境確實不錯,可見深情與悲慟。本皇子出兩千兩!”
三皇子出價,其他讀書人自然不敢得罪人,紛紛不敢加價了。
沈川卻是突然想起妹妹玉嘉好像提到過崔令棠今日也擺了一幅畫參與義賣,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幅。
他的近衛盧汲此刻走到他身邊耳語了一句,“那幅畫正是表小姐的。”
沈川回頭看了一眼崔令棠得意的笑容,像只傲嬌的小孔雀。
她想必是覺得自己的畫是全場最高價,而且被三皇子看中十分得意。
沈川站上前去,“我出三千兩!”
三皇子突然笑了,“伯安,你也對這幅畫感興趣?”
沈川出身尊貴,外公是端王爺,自然也算是和三皇子沾親帶故,三皇子喊他一聲表字伯安是表示親近之意。
按理,沈川此刻該放棄了。
可是沈川就是不知怎麼的,知道那是崔令棠的畫作,他就是不想放棄。
“是的,三表哥,我特別中意這幅畫,請求您割愛。”
三皇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沈川一眼。
他雖然是皇子,但是沈川是錦衣衛指揮使,直接為父皇做事,乃是父皇身邊的紅人。
最好是拉攏沈川,不好和沈川生出齟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