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哥兒之前不是都叫自己棠姐姐的嗎?
棠姑姑?好彆扭的稱呼。
崔令棠有點尷尬,總不好和孩子說,和你爹孤男寡女在這坐著,外頭許多丫鬟都看的見,等會府裡萬一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就不好了。
沈慎咳嗽了聲,“棠表妹,你和我來,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慕哥兒從後面殷勤推著崔令棠,“棠姑姑,快去。
崔令棠牽著慕哥兒進了書房,沈慎給了奶孃一個眼色,奶孃就把慕哥兒抱出去了。
慕哥兒也很乖乖的沒說話,只是眼睛滴溜溜地在沈慎和崔令棠身上打轉。
崔令棠也看出來了,今日恐怕是宴無好宴啊,這對父子在打什麼啞謎。
沈慎又咳嗽了聲背對著崔令棠,“棠妹妹,我已經收到你的香囊了,沒想到你對我有意。
只是如今我二房是多事之秋,家母去了家廟,妹妹又任性地去了寺廟修行,正是一團亂的時候。
作為一個男人,我必須要承擔起為人子的責任,娶一門高門賢妻,好撐起門戶。
我不能娶你,但我能在妻子進門後納你為貴妾,你願意嗎?” 沈慎轉過身來深情地看著崔令棠。
從沈慎第一句開始,崔令棠就覺得無比荒唐,甚至想罵粗話。
要不是沈慎是三品雲麾將軍,不好打朝廷命官,自己直接大耳刮子送他了。
折辱誰呢這是?要納自己為妾?
多大的臉啊,說的出這種話,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
三皇子楊麟要納她為側妃她都沒同意,一個青年將軍的妾室自己會稀罕?
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儲氏的預見完全沒有錯,此刻沈慎真是要把崔令棠惹毛了。
崔令棠嘲諷一笑,唇線緊繃,眸中跳動著兩簇怒火,“沈慎,你怕是喝醉了酒吧?我崔令棠何時送過你香囊了?
可不要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若是壞了我的名聲,你擔當的起嗎?”
崔令棠一旦露出她的真面目,邪性而又張牙舞爪,宛如一朵食人霸王花,想要把沈慎撕了。
和她平時在老太太和沈府眾人面前裝的溫柔和善,以及除鬼時的沉靜穩重模樣完全是兩個樣子。
沈慎也感覺出不對了。
他指向自己腰間的那個老虎香囊,“棠表妹,這個香囊不是你託慕哥兒送給我的嗎?還專門和我的生肖相配,我就是虎年生的。”
“我呸!可別汙衊我一個好姑娘了!我才不會做出這種送香囊私相授受的事!還託一個孩子送?
慕哥兒上次神魂被鬼胎震盪,這個香囊是我特意做了替他定魂,也和他說的清清楚楚,這個香囊是給他的!
而且這個香囊也不是我繡的,是我的丫鬟繡的,只裡面的安神香是我配的!
這香囊何時說過是給你的?真是好大的臉!”
沈慎雖然心慕崔令棠,但是接連被這一連串罵也明白對方並不喜歡自己,全部是自己誤會了。
“所以你並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個大頭鬼!麻煩您要點臉吧!
京城貴人遍地走,別把自己看的太高!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崔令棠此生只會做正妻,任何人說要納我為妾都是羞辱我!
我又不是恨嫁,之前放著四品參將姜庭的正頭娘子不做來做你的妾室?我腦子進水啊?
沈二公子真是太高看自己了,我的義母乃是安國公夫人,難道我還愁找不到好親事?要淪落到做妾?
真是小刀刺屁股開了眼了。
沈慎,你若是真的尊重我,會直接找我大哥或者姨母商議提親事宜,卻叫你兒子把我誆騙來這裡說這些不著四六的話。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