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永安侯又開始對下人發氣,“你們都是死人嗎?夫人吐血,還不快去請大夫!”
“是, 是,侯爺。”
等到永安侯夫人躺在自己的雕花大床上雙目無神的時候,永安侯還是坐在她床邊握著她的手安慰她,“彆氣了,婉娘,彆氣壞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等過段時間風頭過去了,我們給珩哥兒找個京里門第低些的庶女,生個孩子下來,肯定就可以打破他斷袖的流言了。
今日之事,為夫已經有了章程,就說是那小廝是個斷袖,起了覬覦主子的心思,暗中給主子下藥,這才有今日那幕。
把那小廝打死就是了。
珩哥兒還沒醒,大夫在給他扎針呢。
那小廝已經招了,他和珩哥兒都是被那小賤人崔令棠用花瓶打暈的,後頭發生的事他們兩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到的床上,不知道怎麼被捆住的。
至於當時你們撞破的那幕,估計是你之前安排侍女放置的迷情香起了作用,所以那小廝才昏昏沉沉間忍不住冒犯了珩哥兒。”
永安侯夫人聽到這句話,更是心如刀割,自己安排的迷情香,卻是自己的兒子受害。
正是當初扎出的迴旋鏢扎到了自己身上。
她已經冷靜下來,對丈夫說了句,“侯爺,你照顧我累了,先去休息吧。
我已經好多了,我去看看珩哥兒。”
“好。”
永安侯夫人陸氏走到了兒子的院子,此刻周逾珩已經醒了過來。
他的雙眼裡閃爍著陰狠和深刻的恨意。
崔令棠,我要把你弄到手裡,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讓我受此大辱,我要讓你日日跪在我床頭贖罪。
當初他母親提出要不要實施今日的計劃,其實是問詢了他的意見的,而周逾珩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
說明他和他母親就是一丘之貉。
只不過他們母子都低估了崔令棠會武功,認為帶一個小廝再安排點迷情香就可以制住她。
結果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周逾珩看著自己母親,咬牙切齒,“母親,我要報復!崔令棠必須要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還是要娶崔令棠,但這一次我要娶回來折磨她。
這一次,完全是因為她,我才落到這樣的境地。”
永安侯夫人也是恨意滿滿,“你還娶她幹什麼?這個賤女人不識抬舉還如此設計你,她不配做你的妻子!”
“娘,我就是要娶她,八抬大轎娶回來,和她拜天地高堂。
讓她以為我放過她了,然後她的噩夢將會在新婚之夜來臨。”
他從小因為病弱就像是一件精緻的瓷器被母親護著,看著大哥去學堂讀書,去學習騎射武術,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但凡天氣熱點或者冷點,他就要被母親關在屋裡休息喝藥。
他多麼羨慕大哥啊,他多麼希望自己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啊。
可是現實如此殘酷,他沒有。
廟會那天,他在妙音大街的茶樓上看到了高臺上扮觀音的崔令棠,那一刻他的真的覺得神女在悲憫眾人。
他希望獲得救贖。
可是那不是真的觀音,反而在今日成了羅剎女,毀了他的名聲。
她用花瓶砸暈他還不算,還把那低賤小廝的衣服脫光壓在他身上,她明顯清楚屋裡有迷情香。
她就是故意的!
好啊,那她應該為她做的事受到懲罰!
“母親,把那個小廝交給我,我要折磨虐待死他,不能讓他痛快死去。”
永安侯夫人原本也是要讓小廝不好過的,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