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荷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囁嚅道:“妹妹,不用的,我帶了錢......”
“哎呀,姐姐,不要和我客氣。
你初到京裡,正該買些京城裡時興的首飾戴戴,我們年輕小娘子啊就該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等會兒我還要帶你去我鋪子上做衣服呢,最近我的鋪子上來了好些新花色的布料!
你這麼漂亮,我也這麼漂亮,到時候咱兩穿了新衣服出去逛街,那就是崔家雙姝!
哈哈哈哈哈!”
崔令荷葉也被堂妹的沒皮沒臉鬧笑了,“糖糖,你...... 你真是調皮...... 哪有自封雙姝的?”
“哈哈哈哈!我偏要自封!反正別人又不知道!”
兩人去定做了衣服後,就在黃昏時候回了崔宅。
結果就發現崔二嬸臉黑沉沉地站在了院子裡,直直盯著大門口的崔令荷,應該是特地在這裡等著有一會兒了。
她臉上的神情像是令荷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崔令荷在外頭和崔令棠玩耍的那種快樂頓時在母親的帶有嚴厲譴責性的眼神下消失了。
臉上和妹妹打趣的笑意也瞬間消失得蕩然無存。
崔令棠對崔令荷臉上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
她主動走到二嬸面前問好,“二嬸,您別怪姐姐,是我硬要拉著姐姐出去玩的。
您不知道,我之前一個人在京裡,沒人和我玩,怪無聊的。
如今有了姐姐,才算是好玩呢。”
崔二嬸不看崔令棠,只是盯著崔令荷,一聲厲喝,“荷姐兒,你也覺得你自己在外面玩到天快擦黑才回來是正確的嗎?”
崔令荷頓時身子控制不住地打起抖來,這已經是從小到大形成的條件反射了。
一聽到母親發火的聲音,崔令荷就開始戰戰兢兢起來。
“對不起,母親,我錯了......”
“回我院子去跪著!不跪滿兩個時辰休想吃飯!”
崔令荷閉上了眼睛,眼裡有淚花,這院子裡此刻還有許多下人看著呢,再說這個宅子是大伯的,此刻他們一家是在大伯家做客。
母親真是一點臉面沒給她留。
崔令棠看不下去了,也管不得什麼頂撞長輩的事了,她擋在了崔令荷身前,“二嬸,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您是堂姐的親生母親嗎?
您為什麼要如此苛待她呢?
她不過是初來京城,對京城感興趣,而且也是我拉著她出去玩的,再說現在天也沒有黑,我們出去玩都是帶了護衛的。
為何您就要小題大做起來動不動就罰跪她不許她吃飯?還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不留情面地訓斥她?
您有想過她的感受嗎?
您不心疼自己的親生女兒嗎?您愛她嗎?如果愛,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至少我的母親從不會這樣對我!
只怕是京城裡蹉磨庶女的嫡母都沒您這般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