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瞪了丈夫一眼,“沈恪!你能不能別火上澆油了啊?
你明知道我父親護短,如今平樂受了委屈,我們說幾句軟話把這件事揭過去就行,還說那些有的沒的幹嗎?
難道真要和我孃家人鬧個沒臉不成?”
“哼,我兒媳婦就是沒錯!難道真要被平樂按著打嗎?她就不能反抗嗎?反抗才是有血性有風骨!
平樂比川兒小,以後還要喊阿棠一聲表嫂呢。
她如此沒規沒矩,你們還縱著她?看以後縱出個什麼來。”
“誒,我知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是你看,我爹都出馬了,說明他生氣著呢。
這事若是不處理好,以後我和兄長嫂嫂生了嫌隙,你要斷了川哥兒和端王府來往的路不成?
你之前在戰場上傷了身體,如今已經退居二線了。川兒的仕途雖說有陛下看重,但是有端王府護著也多一道屏障。”
定國公聽了這話,倒是沒再和清河郡主爭了,只是臉色黑沉沉的進入了壽安堂。
沈川聽著父母爭執,內心也不是個滋味,但是目前主要是處理好端王府的人。
三人步入了壽安堂的正廳,清河郡主首先見禮,“父親,大哥,嫂嫂。”
端王世子妃也就是清河郡主的嫂嫂冷哼了一聲,她素來不喜歡這個年輕時是帝都第一美人的小姑子。
端王倒是溫柔地回道:“女兒,你來了。”
清河郡主和定國公才剛坐下。
端王世子妃便開始發難,一把扯下了她女兒平樂郡主的面紗,赫然是兩個巴掌印在臉上還沒消。
然後世子妃就開始氣焰囂張指著崔令棠怒罵,“你這個小娘子小小年紀,心黑手狠!
我女兒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就打她巴掌,還弄了池塘裡那汙水潑到她身上!
我女兒掌上明珠一般養大,是我們夫婦的心尖子,從來沒吃過苦頭,如今卻被你一個商戶女毆打!”
接著世子妃開始轉向清河郡主和定國公,又換了副臉色,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妹妹,妹婿,你們可不能要這個兒媳婦啊!
她心思邪惡,全無規矩,不知尊卑!”
崔令棠也身體站直,自有一番傲骨,臉上無波無痕,和端王世子妃對視毫不畏懼。
“世子妃這是說的什麼話?
昨日發生的事,你們府上的丫鬟婆子對事實皆十分清楚,你可不要歪曲事實啊!”
“我歪曲什麼歪曲?看看我女兒臉上的巴掌印,這就是證據!”
崔令棠翻了個白眼,“哼,今日大家都在這,昨日的事情我就說清楚,免得後續有些人還來找我麻煩。
昨日是平樂郡主首先在金玉樓挑釁我,然後把我騙到房間喝下蒙汗藥,趁我昏迷之際,把我用馬車運到郊外她的莊子上。
然後用繩索捆綁我,派婆子強按我跪下,潑我冷水。
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還她兩個巴掌,潑她一盆池水是回敬她!是她應得的!”
沈川親耳聽到她訴說那些遭遇,心裡不住的心疼。
改日要尋個機會,私下裡教訓平樂一頓,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端王世子妃依舊不依不饒,“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商戶女,郡主教你規矩是你的榮幸,你還敢還手?”
“我為什麼不能還手?沒規矩的是你女兒!
我既然是沈川的未婚妻,那就是她的未來表嫂!她不敬尊長,我也可以教她規矩!”
端王世子妃見她神情桀驁,不思認錯,更加心頭火起,直接轟向清河郡主,“妹妹!看看你挑的什麼好兒媳婦!
都欺負到你孃家人頭上了,你還幹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