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陸婉剛生下兒子身體虛弱坐月子的時候把一切痕跡抹去。
陸婉後面怎麼也查不出花園地面上的豆子是哪裡來的。
因為她剛生下孩子,就被大夫斷定孩子可能會養不住夭折,而她也無法再生育。
永安侯周敘是怕陸婉知道這件事後,使用後宅陰私手段害死大兒子,一個屋簷下防不勝防。
但是小兒子天生體弱,只有身體康健的大兒子是嫡子了,以後可以繼承爵位,所以必須護住。
祖母,母親,你們想,如果把這件事告訴陸婉,她會善罷甘休嗎?
而永安侯為了大兒子瞞著她這件事,一定會成為扎向她心口的尖刀,會讓他們夫妻離心。以後他們永安侯府是別想清淨了。”
清河郡主無奈地看著了一眼老太太,自己這個兒子做事就是絕,等閒別招惹,要不然專打你七寸,讓你有苦難言。
次日,令棠照樣去如意酒樓巡視生意,然後又去了自己的布莊,挑了一些上好的布匹,打算請繡娘做幾身嫁人之後少婦正經宴席會穿的裙裝。
回來的時候,馬車裝的滿滿的,只是在突然經過一個無人巷子的時候。
前面有幾個男人攔住了馬車,車伕奇怪地喊道:“前面是何人?速速讓路!”
令棠有些奇怪,掀開簾子去看,結果一個身穿黑色織金袍的少年出現了,正是周逾珩,只見他冷漠地揮了揮手,“上!”
那些周逾珩的家奴把車伕和柳葉踹下去,然後居然要去馬車裡拉扯崔令棠,柳葉驚恐尖叫,“你們快滾開!別動我們大小姐!”
令棠直接一腳踢下去一個,然後抽出勾靈劍飛躍過去直指周逾珩脖頸,“誰敢再動!我殺了你們的主子!”
那些家奴們頓時不敢再動作。
周逾珩卻仍是死死盯著令棠,美人如霜似雪,冰冷的眸子看他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周逾珩,還不死心?你這種短命鬼可配不上姑奶奶!你和你那個毒蛇娘再使手段也是徒勞!
聽清楚沒有,我崔令棠就是看不上你,我就是不要當寡婦!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周逾珩本來來之前是極恨她的,恨不得抓住她,肆意折辱她。
可是這一刻,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是個藥罐子,身體孱弱,他特別慕強。
他看著令棠拿著劍飛過來指著他的時候,居然眼睛裡毫無懼色,還冒出了濃烈的痴迷之色。
他情不自禁跪下來,拉扯住他的裙襬,虔誠無比地看著她,“我的觀音娘娘,求你垂憐我,降下恩澤,和我在一起吧。我會永遠是你忠誠的信徒。”
崔令棠像看鬼一樣看著他,美眸大睜,這是個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