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夫人看著令棠說道:“棠姐兒,你是不是上次被平樂郡主折了臉面,心裡一直想著這事呢。
你崔家鉅富,但是卻無權勢,這是你一直緊張你兄長考會試的原因。
這次,你帶著你兄長入宮獻銀子,我猜一是你自己要在陛下跟前求個賢名,讓陛下為你背書。
然後你兄長崔令梧也可以在陛下面前提前露個臉。
對也不對?”
崔令棠行了一禮,狡黠一笑,“義母,你也聰明,哈哈哈。”
“好啊你,打趣起義母來了!好,我這就派人遞訊息去宮裡給昊哥兒。”
“多謝義母。”
令棠離開了義母的房間,安國公夫人在後頭看著她的背影。
棠姐兒有勇有謀,行事果決,真是一塊好料子,要是做了自己的兒媳婦就好了。
這段時間,棠姐兒代為掌了中饋,她才能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棠姐兒還不辭辛苦來侍疾,安國公夫人很是感動。
看來,要和昊哥兒好好談了,看他能不能接受娶了令棠。
令棠去了大哥的書房,安國公夫人發了話給他專門準備了一個書房。
“大哥。”
“嗯?妹妹,你來了。
我見你這段時間忙上忙下,腳不沾地,還去給國公夫人侍疾,很累吧?”
“不打緊的,哥哥。
國公爺和夫人在這種關鍵時候收留保護我們,當初還給我一包藥材,崔管家他們才能及時喝到藥,如今個個都好好的沒出事。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自然也該投桃報李。”
“嗯嗯,妹妹說的是,只是也別太辛苦了,注意自個兒的身子。”
“哥哥,這次來,是和你商量一件事的。
我打算把爹孃留給我的五十萬兩嫁妝捐出去,但我不要直接捐給戶部,那樣沒用。
趙昊是皇宮的禁軍副統領,在陛下面前能說得上話,我想讓他帶我們倆進宮獻銀子。”
崔令梧沒有表示驚訝,因為確實在崔家,五十萬兩也不是那麼大的數字。
“入宮覲見陛下?”
“是,我們有安國公府這層關係,自然要好好利用起來。
去陛下面前敬獻銀子,兄長你可以在陛下面前露個臉,得個為民著想的仁德之名,讀書人不是都看中名聲嘛。
妹妹我也可以求個賢名,只要受到陛下金口玉言的誇獎,以後在這京城沒人敢明面上針對我們。”
“好,我和你進宮。”
“而且這次如果順利的話,我想求陛下給個封號。”
“封號?什麼封號?
妹妹,那是皇宮大內,進了宮後,你還是不要提出太多要求,免得引起陛下不悅,到時候反倒不美了。”
“大哥,放心,我不會獅子大開口引起陛下不悅。
我只是求一道聖旨,以後我不管嫁給誰家,陛下在我成親之日降下聖旨封我為四品誥命夫人,為我在夫家撐場面。
誥命又不值錢,比起五十萬兩銀子來說,是一件小事,陛下應該會答應。”
崔令梧沉吟了會,“好,那到時候見機行事。”
深夜,安國公世子趙昊回來了。
這段時間他都住在宮裡的值房裡,澡都沒好好洗。
瘟疫爆發後,第一次回家裡,他先回自己院子洗了澡換了乾淨的紫色圓領錦袍,然後去了母親的正院。
母親說找他回來有急事要說。
進了母親的院子,靜悄悄的,院子裡有積雪,有幾枝紅梅開著,此刻月色下,一陣暗香襲來。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他走進了母親的寢居,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