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一道修長身影走了過來,正是晏淮安。
晏淮安身姿挺拔,穿鴉青色袍子,芝蘭玉樹,風流韻致,身上有清冽冷香。
晏淮安身邊還跟了幾個侍衛模樣的人,一看就是體魄強健之人。
晏淮安恭敬地朝崔父崔母拱手見禮,“見過崔伯父,崔伯母。
剛剛小侄在榜上也見到令梧賢兄的名字,恭賀令梧賢兄金榜題名。”
崔父哈哈大笑,見到這個清雋英俊的同鄉子弟,也頗為讚賞喜歡,“晏二郎,同喜同喜。
我可是看到了,你可是會試第二名啊!大才大才,為我們浙江爭光了!”
晏淮安還是謙虛道:“伯父謬讚了。”
令棠聽見晏淮安是第二名,也真心恭喜了一句,“恭喜晏師兄,好生厲害,到時候殿試中個狀元回來!”
晏淮安聽見崔令棠的誇讚,面色有點微紅,“多謝小師妹。”
然後他又看向崔令梧認真說道,神情嚴肅,“令梧,你今日可要小心點,我見你們只帶了一個小丫鬟和一個小廝出來。
你看完榜就快些回去吧,別在這裡逗留。”
令梧不解,“這是何故?”
晏淮安低聲細細解釋道:“我朝有榜下捉婿的習俗,你沒看我今日帶了好幾個武藝高強的侍衛出來嗎?
而且你認真觀察,這條主街附近的幾條小巷都停了不少華貴的馬車,裡面估計坐著的都是富貴人家的夫人和小姐,專門來相看的。
很多富商大賈會在今日榜下捉婿,弄個官員做女婿,若有那等貧寒舉子也有願意半推半就答應的,至少以後當官的時候不至於在京城裡一棟二進的宅子都買不起。
還有那等逐漸沒落的勳爵人家,也會來找個考上進士的女婿,以後拉拔起來,在朝中就能有實權姻親了。”
崔令梧看向晏淮安身後的強壯侍衛,確實如此。
“你是說......?”
崔令梧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那邊有個長相還算清秀的舉子,身上穿著洗的發白的布衣,被豪強人家的四個家丁半拉半拽拖走了。
崔令梧看著那個舉子,確實對方半推半就,沒有實實在在的掙扎。
不止崔令梧驚訝,崔家人也看懵了,沒想到京城民風這麼彪悍,直接搶起女婿來了。
晏淮安長相英俊,氣質清絕,站在人群中很是引人注目,但是他身旁一直有護衛護著,旁人不敢近身。
崔令梧也一點不遜色,面容清俊,線條流暢,白璧無瑕,目若朗星,五官比起晏淮安要更硬朗些,身高也更高些。
二人站在一起,頗為打眼,已經好幾家試圖榜下捉婿的人家躍躍欲試。
然後還真的有人衝上來了,他們沒去抓晏淮安,居然直直衝著崔令梧來了,想必是覺得崔家人沒帶護衛好抓一些。
而且晏淮安那些個護衛個個看著不好惹,那些人欺軟怕硬,怕晏淮安是什麼世家豪族的子弟,不敢捉他這個“婿”。
他們只敢對那些穿著貧寒的舉子還有崔令梧這種看起來應該是普通人家的舉子下手。
崔令棠和崔令旻面色一變,連忙拉著崔令梧跑起來。
由於榜下捉婿,那榜下熱鬧非凡,人仰馬翻,又有一個穿著普通的進士被拖進了一輛華貴馬車。
那馬車簾子搖晃,一個粉色羅裙身影一閃而過。
這家人也夠絕的,只要那進士坐進了馬車,就算不做什麼,和那家小姐孤男寡女坐一小會兒,那進士為了不鬧出什麼桃色緋聞,十日之後要參加殿試,不能出岔子,肯定只能認了這樁親事。
崔令棠和崔令旻在後頭攔著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崔令梧在前頭跑著。
但貌似看上崔令梧這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