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見他們兄妹如此,知道是真情實意,並不是行好使詐,慌忙扶起甘菊說:“妹妹千萬別這樣,倒是我一時情急出手重了一點,傷了令兄的手腕,還望見諒。”
“姐姐,你怎麼這樣說呵!你就是挑斷了他一條經脈,也不為過。”
甘伶說:“姐姐,要是我出手,我二哥的手恐怕會給我砍下來了!說不定還會劃傷了他的胸膛。”
甘伶的爽直,小菊的篤情,甘騏的剛烈,都是真情的流露,小魔女感動了,暗想:難道真是龍生九子,賢愚各有不同?他們與甘駿、甘騏是不同的人物?我可不能一竹竿打死了一船人呵。她看看甘騏,說:“甘騏,你也不用回答我的問話,我也不相逼你,就此告別。”
甘騏說:“白小姐。你等一等。”
“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甘騏兩腮肌肉抖動了一下,毅然說:“白小姐,你問吧,我會什麼都告訴你,經過今天的事變,我是死而復生的人,一切都看化了,從今以後,我將隱姓埋名,再不與他們為伍。”
甘伶說:“二哥,你早應該這樣做了,跟他們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一旦為武林人士看穿,我們甘家將怎樣立足於武林?”
小菊喜悅地說:“二哥,真的嗎?這太好了!你終於回心轉意了。二哥若要隱姓埋名深山,小妹跟二哥一塊去。”
小魔女驚奇地看看他們兄妹三人,說:“甘騏,你要是真有為難之處,不說也可以。”
“不!我什麼都告訴你,讓你知道武林中的仇殺是怎樣挑起來的,以後有所防備。”
小魔女大喜:“這太好了!”這正是她要知道的事和揭開金鞭俠一門慘死的秘密。
甘騏驀然想起一件更要緊的事來,對甘伶、小菊說:“二位賢妹,你們分頭去搜尋這山谷四周,看有沒有別的可疑人,今天之事,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了。”
甘伶說:“這山谷裡怎麼會有人的?二哥,你也太小心了。”
“伶妹,你不知道,錦衣衛府中,還有一種更為神秘的人,他們化裝為遊方僧道,行商走販,下人家奴,乞丐優娼,專門在暗中監視其他錦衣衛人的舉動,一發現不可靠,不是告密,便暗下毒手,來個殺人滅口。我中了這支毒松針,就是他們下的毒手,不可不防。”
甘伶跳起來,剔了剔眉說:“好!要是他在,別想逃脫我的劍。”
小菊說:“伶妹,千萬別大意,他既然能用一支松葉傷了二哥,可不是等閒之輩。”
小魔女說:“我和你們一塊去吧。”
甘騏大喜:“有白小姐去,在下更放心了!”
當小魔女和甘氏雙壁搜尋回來時,只見甘騏已換上了一位死者的衣服,並將所有屍體都掩埋好了,還立了一個墳冢。他對甘傳說:“憐妹,你在這墳前立一塊木碑,上寫‘二兄甘騏之墓。甘伶小菊立。””
小菊愕然:“二哥,你這是幹什麼?”
甘騏黯然神傷地說:“經過這一次,我什麼都看透了,何況下毒手傷我之人,會認為我必死無疑,武夷劍派肖飛雨和徐冰女俠,也會認為我死了,我正好藉此遁跡山野,隱姓埋名,不再過問世間之事,脫離是非之地。”
甘伶問:“我們怎樣對母親說?”
“望兩位妹妹代為隱瞞,這事千萬別讓你大哥、三哥知道,一旦傳了出去,讓錦衣衛的人知道了,便是我甘家滅門之日。”甘騏向小魔女一揖說:“今天之事,望白小姐守口如瓶,對武林人士,就說我甘某人已經死了。”
小魔女連忙回禮說:“請放心,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向任何人說出。不過,你又何必這樣。難道以你兄妹三人武功,還怕了錦衣衛人不成?”
甘騏苦笑一下:“白小姐,這事你就不清楚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