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
“這,這,那我在木器店那空屋子裡面將就幾個晚上。”因為緊著馮初晴的繡鋪,屬於袁漠的那間木器店裡面還空空如也。
看他那糾結的表情,馮初晴越發覺得逗他挺好玩的。乾脆停下手裡整理床鋪的動作,直起腰微微仰頭看他,“我睡正屋,你睡木器店。你讓德祿嫂子怎麼看?”
“那,那怎麼辦?”袁漠瞪大牛眼震驚看向馮初晴,感覺人生再一次被驚喜砸中,頭有些暈,不敢想像難道馮初晴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打算?
“這間床不比家裡的那張窄,你就不能在這將就嗎?”馮初晴深深嘆息,這人太過於老實。調戲起來怎麼會生出一種罪惡感來;瞧他那樣子倒像是馮初晴打算欺負他似的。
袁漠又想掐自己一把了。幸福來得太猛烈,他有些承受不住啊!
“怎麼?不能嗎?”馮初晴故意又追問了句。
袁漠自然是忙不迭點頭,“能能能……”說得太急差點咬著自己舌頭。見馮初晴偷笑著轉身將他的衣服和她的衣服一塊兒放進衣櫃裡,臉上漾起痴傻的笑臉,同手同腳走出了房門,“那我做飯去。”
到了下午。所有的東西基本歸置完成,挑剔的袁月已經被現實震驚得難以言語。對她來說,馮初晴的“壕”簡直超乎想象。鎮上的生活才起了個開頭都感覺比村子裡好了太多,加上不說和她同齡就能幹得不像話的餘三妹,就是那個才十一歲的餘四妹也能把她虐成渣。這還叫她怎麼好意思蹦達,跟在穗兒身邊和個鵪鶉似的。倒是讓一直擔心她的袁漠大大鬆了一口氣,在心裡無數次感謝上蒼賜給了他馮初晴這個“仙女”。
之前就說好的。餘三妹和餘四妹在這兒,三妹領工錢。四妹跟著馮初晴認真學蜀繡。姐妹倆一個月都有四天假期,到了過年前回家忙完春蠶繼續前來。四妹雖然暫時沒有工錢,但包吃包住一年四季四套衣裳;這福利待遇馮初晴覺著有些虧良心了,餘姚氏卻是這樣的覺得已經比在家養蠶帶弟弟好了太多,堅決不受馮初晴格外的銀錢。
沒辦法,馮初晴只得在心裡決定等日後生意上了正軌採取提成制度,好歹讓餘四妹出師前也能攢幾個零用錢。
晚飯桌上,就袁漠和餘家寶兩個男性,標準的陰盛陽衰;好在大家都是熟人,除了袁月有些不自在外,別的人都挺興奮的。
餘姚氏趁著高興,把兩個女兒拉著一通教訓,還給馮初晴約好來年春蠶後餘家寶去唸書後把餘五妹也給送來,能學到一門手藝掙銀子到了婆家也受尊重。反正她說了許多,聽得馮初晴到後面心裡也酸酸的,洗漱後回到房間情緒也不高。
“要不,我去把穗兒帶過來。”袁漠撓了撓後腦勺,轉身就要走。
“你想到哪去了,難得你妹妹懂事一回。”馮初晴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惡霸,竟然迫不及待關了房門,囧得白皙的臉蛋一下子變得緋紅。背靠著房門口齒都不甚清晰了,“那個,我是說德祿嫂子肯定吃了不少苦,所以有些感傷,不是捨不得穗兒來著。”
糟糕,怎麼有點越描越黑的感覺?馮初晴頭都快埋到胸口了,這話聽著怎麼像是自己很期待和袁漠單獨睡覺的意思。
“哦,是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袁漠也不知道是真沒聽出馮初晴話裡的歧義還是假沒聽出,搓了搓手依然往門邊走來。
“你幹什麼還要走?”馮初晴見他伸手拉門閂,急得就是一跺腳。
“我不走,我……我只是去拿恭桶!”袁漠的眼神特別無辜,揹著燈影看不清他臉上表情,只覺得眼神亮得驚人。
馮初晴像只兔子似的從門邊跳開,鎮上的院子雖然比村裡的大,也乾淨,但每個房間裡卻沒有村裡房子那樣專門的淨房,晚上如廁這些還沒以前的方便。
飛快踢掉鞋子躥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