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黃了葉子要袁旭過去看看。袁旭看了眼自家大哥,只得丟了鏟子叮囑袁月幫著幹活,起身洗手出去了。
袁旭才剛走,袁漠便大方地讓袁月進屋去看袁九方要不要喝水什麼的。誰知道袁月沒挪身子,反倒是紅著臉期期艾艾說道:“大哥,你能在主人家提前支點工錢嗎?我那個來了,二嬸說女子來那個要多補補?”
☆、059 真假貴人
“什麼什麼東西?”袁月的態度奇怪,弄得袁漠也跟著侷促,放下手裡的活兒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哎呀,就是女子每個月必來的葵水拉啦!二嬸說了,女子最是辛苦,不但要為男人十月懷胎,每個月還得受一次罪孽。要是來葵水沒調養好以後受的罪大了去了,年前我不知道也沒個人教我,血淋淋的流了一身,我以為我要死了,還用冷水洗了衣裳褲子;後來才知道來葵水時是不能沾冷水的……”說著說著,袁月也是悲從心來,眼淚嘩啦啦往下他淌,將袁漠說得個冷汗岑岑,整個人都快被愧疚給淹沒了。
“真是苦了小月了,大哥以後會掙很多銀錢,再不能讓你受那麼多苦了。”袁漠倒是覺得自家妹子都鼓起勇氣和自己說這種事情指定是為難地厲害了,皺眉想了半晌,一張方正的臉龐都給皺到了一處,才為難道:“要是待會兒主家來接孩子的時候身上沒多帶銀錢,小月你也先用請大夫剩下的銀子買些紅糖、人參什麼的補一補吧,端午回來的時候我再多給你點銀子吧。”
算了算繅車工作進度,加班加點到端午應該能完工,到時候免不得要收了馮正柏之前許諾的五兩銀子賞錢。只是,那麼一來,止馬壩的活兒就算是正式完工了,怕是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那邊了呢。
“今天不成嗎?景山鎮的會期可沒那麼久呢。”袁月後面那句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這袁漠可不敢給她保證。馮初晴這些日子花錢也挺厲害的,家裡那些他都說不上顏色的絲線、他都沒見過的綢緞絹紗,想必要花不少銀錢吧!可不能為了自家的事情愁了她。念及此,堅決地搖了搖頭:“還是等端午吧。”
“你身上就沒留幾十個錢?”袁月的眼珠兒轉得飛快,都往穗兒和錢俊身上看了幾遍,只是兩個孩子都因為特殊的緣故都沒佩戴什麼首飾,其實穗兒懷裡倒是有馮初晴塞的十文錢,只是穗兒之前聽袁月連雞蛋都捨不得給她和錢俊吃,精明的她又怎麼會主動交出來。
以前袁漠做工總要防著主家剋扣。身上都會留下幾十個散錢,如今在止馬壩吃穿不愁。他個大老爺們兒又不吃零嘴啥的,自然是沒留錢。聞言也沒生氣,抖了抖短褂:“沒呢,全都給你了。端午。端午給你的銀子你記得留著自己使。”
沒討著好處,袁月的羞澀立馬收了起來,又是一副刻薄面孔:“大哥,你那主家該不會不來接孩子要留在咱們家多供幾頓飯食吧?”
說起馮初晴,袁漠這才發現天色不早了,回去的時候就算運氣好能趕上早上止馬壩出來的那趟車怕也得天黑;況且早上趕車的人就說了時間,這會兒人家指定都套車準備回去了。
正焦急間,袁旭從外面小跑步進了院子,“大哥。馮家娘子來了,在外面。”
“你怎麼不等著人家?”袁漠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緊張起來,跳著推開袁旭就站在一起了門口。
“大哥。她們駕著馬車呢?”袁旭才剛吶吶說完,袁家院子門口那條僅容一人走過的小道盡頭就停下了一輛做了車廂掛了簾子的馬車,分明不是早上幾人乘坐的那輛“敞篷馬車”。
“是這裡嗎?”馮初晴就坐在車轅上,轉頭問常滿夏之際已是瞧見了道路盡頭高人一等的袁漠來。展顏一笑:“袁木匠,幸好進村就遇到了袁旭,要不然還找不到你家呢?”
這是說我家偏僻不好找!袁漠在心裡默默下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