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避暑禮佛的好時機,秋有桂花,冬有梅谷,哪一季的人氣都不會太差。在中場到山腳那一兩里路上有沒有合適的鋪子什麼的?”馮初晴性子急,還沒等袁漠回神來就像是竹筒爆豆子似的一連串。
袁漠愣了愣,那路上要說合適的地方還真有那麼那麼一處,只是……,這貌似和他另外想要和馮初晴說的事情有些干係。
見他猶豫,馮初晴便知道有門,袁漠的老實性子她自詡太瞭解了,這人有便是有,能幫上忙絕對會拿出來十二分的誠意來幫忙。“有嗎?是價錢太貴還是房東太刁鑽,你放心,要是鋪子合適,多花些功夫也無所謂的。”馮初晴絲毫不覺自己這追問有什麼失禮的地方,甚至也不覺得自己在一半抄手旁觀讓袁漠一個大男人在灶上洗碗有什麼不妥。
袁漠懊惱地撓了撓後腦勺,手上水漬難以避免地甩到了臉上,好歹給燒灼的臉部溫度降了降溫,輕咳了一聲把臉扭到了另一邊馮初晴看不到的地方。
“誒,袁木匠你倒是說啊,瞧把我給急的。”馮初晴轉到了他的正前方,立志不讓袁漠躲開她咄咄逼人的眼神。
“咳咳,這個,那個,景山鎮街尾有一個兩進的院子,挺寬敞的,就是……”袁漠猶豫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就是,前面兩間鋪子裡住著人的。”
“街尾,那是都還沒出正街。”說實話,那條路在馮初晴想要開鋪子之初就去前前後後走了幾遍,正街那些木質結構古色古香的門面給她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只是這都住著人了,袁漠這不是逗人開心嗎?隨即洩了氣,“都住著人了還說那些幹嘛啊,還值當你猶豫那麼久。”
“不是尋你開心。”袁漠就是見不得馮初晴失望傷心,將雙手在衣裳上蹭幹水漬,伸手在腰帶裡掏出來一個巴掌大的油紙包,開啟油紙包像是獻寶似的將裡面的一張東西放到馮初晴面前,“這個,你看下。”
那是一張泛黃的房契,房屋所有人名字那兒清清楚楚寫著“袁漠”兩個字。馮初晴瞪大了眼睛將袁漠上上下下打量個遍也沒看出他竟然是個隱形的富豪呢!景山鎮上上下場最便宜的鋪面租金也得好幾兩銀子一個月吧,袁漠這房子還是中場位置,雖說有些靠外,但後面還帶了個院子,沒道理他成天還苦哈哈地在外面做木匠活兒,連走路都捨不得做牛車。
要說他吝嗇,馮初晴是不會信的,這人對銀錢的要求絕對不高。只是?
“看了,這是你有一套房產的證明,可是你都租給別人了,難道到期了?麻煩你一口氣說完好不好。”馮初晴訕訕將房契給他推了回去。
“不是;這還有一張,你自己看吧。”袁漠這下子的神情就不怎麼好了,隱隱還能見著意思傷悲,神經粗的馮初晴是沒心思去計較那麼多的,反正袁漠讓她看她就看了。
這張紙上面沒有官府的印記,只有好些個紅色的手指頭印子。仔細一看,原來是一份類似於證明材料的東西。那套房產原本屬於一個叫洪大山的人,這洪大山呢就是袁漠的木匠師傅。在離開景山鎮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之前特意找了景山鎮幾位和他關係較鐵又德高望重的老人見證。
見證他這套房產過繼給他的親親徒弟袁漠袁老實人。為了避免這套房產在袁漠手裡就被別人給奪了去,房子呢就暫時請其中一位好友看管著,直到袁漠娶了媳婦才能去繼承。
估摸著馮初晴看完了整張信紙,袁漠鼓起勇氣閉著眼睛將醞釀了一天的建議結結巴巴說了起來,“那個,我今天聽方訟師說你想要留著穗兒的話除非趕緊嫁人;我又想拿回房子,要麼……我們……我們……”
說了半天,袁漠還是沒勇氣將後面的話說出來,就這都已經讓他差點沒咬著舌頭囧得挖個洞鑽下去了,要是後面“成親”兩個字憋出來他指定會窒息的。
“我們合作!”馮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