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幹什麼?”
往天這時候,趙漠會在廚房灶上一邊溫著水。一邊熬著粥,她只需要進去盛了飯開吃,趙漠才會順著牆邊去臥室給嘟嘟穿衣裳、洗臉;等馮初晴吃完飯回西屋,被趙漠收走的繡架又會放得好好的。
“初晴……。天氣好,我想帶嘟嘟去郊外走走。”趙漠瞧著馮初晴的動作吞了吞口水。除了馮初晴,別的女人他從來都不想看上一眼,馮初晴人生得嬌小,胸前肉可不止二兩。這一點趙漠可是親自驗證過的,人強精壯的漢子此時見她拍得胸口波濤洶湧,恨不得伸手幫她揉一揉。怕她拍疼了自己。
趙漠知道自己是著了魔無藥可救,可是想著二月十九之後馮初晴要跟著常滿夏回益州。自己又要遠赴那荒涼的西京,他還是不想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多看馮初晴一眼,回去之後便能多支撐些時日。
馮初晴要是還看不出趙漠對她的狼性來那就枉費和他夫妻一場,只是她心裡頭那“被拋棄”的傷心感還沒過去,牛角尖一鑽,是打定主意不想吃趙漠這“回頭草”了。抬眼看了下高高的天空,微微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趙漠卻沒有因為這個答案就滿足,依舊杵在原地沒動彈,垂在身側的拳頭是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直到馮初晴面上都浮現不耐煩的神色才囁嚅著又補充了一句,“你也陪陪孩子吧。”
馮初晴一愣,趙漠連忙又是搖手又是擺頭,“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這些日子太辛苦,哦,不是,是嘟嘟說你這些日子太辛苦,繡品又不是趕著急用,休息一天又怎樣?天氣這麼好,城外又有風箏會,挺熱鬧的……常滿夏怎麼能這麼對你們……哎呀。”
趙漠翻來覆去越說越亂七八糟,乾脆眼睛一閉,“我捨不得看你受苦受累,想帶你和兒子出門散散心。”
“好!”馮初晴看他窘迫的樣子不自覺就溫和了臉龐,溫柔了語氣,待得一個“好”字出口方覺不妥。
可趙漠卻是猛地睜開眼睛,雙眸清澈透底全是喜意。這個笨蛋,他難道就一點都沒發現嘟嘟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樣,嘟嘟開心的眼神也和他一模一樣嗎?還時不時長吁短嘆,合著別人都看不出他是在遺憾麼?念及他是自己孩子的親爹,馮初晴彆扭地轉開頭,“那還不做早飯去,我去給嘟嘟穿衣裳。”
“出去吃吧,我給你說,西城門那邊有一家早點鋪子,米糕加了葡萄乾,你肯定喜歡吃。”趙漠離開益州後被人帶著見識了不少,可是每當吃到或是看到什麼東西,腦海裡總是會跳出類似“初晴一定會喜歡”這樣的念頭來,好不容易見著馮初晴能真真分享給她,這種心情別提有多激動了。
馮初晴把嘟嘟收拾好了出來,趙漠已經開啟了院門,院門口停著一輛看起來結實大氣的雙轅馬車,除了馬車伕,車旁還站著一個白面無鬚的中年人,見著趙漠,中年人神情有些激動,“爺!”
李貴怎麼能不激動,他們家王爺好像開竅了,都懂得尋花問柳了,總算是不辜負老王妃和太后一番著急上火的心意。之前,他們家王爺連碰到個女人在身前六尺範圍內都會紅著臉嗖的一下子躲得老遠,老王妃還以為王爺是有什麼隱疾呢,後來還是楊朝福說王爺在益州曾經成過親,可是王爺當上王爺之後不能露出和益州相關聯的跡象來。王爺許多次提及要去益州,都被老王妃和楊朝福給攔了下來,再後來也不知道楊朝福給王爺說了什麼,王爺這才安心在西京待著守孝,不過精氣神就像是被剝了似的。
從大年初一開始,王爺雖然時不時精神恍惚那麼一下,但好歹又像是活了過來似的,半個多月前進了這榆樹巷子一個院子裡,更是一日高興過一日,成天樂呵呵的像個傻子。但不知道為什麼,李貴就是覺得這樣的王爺才更快活,主子快活了,他這做奴才的才會快活。至於主子為什麼快活,李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