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孃完全重合在了一起,眼見著茶杯越來越近,完全忘了裡面的茶水被他換成了蟑螂此刻也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去,猛地往後面躲到了常夫人身後:“祖母救我!”
“你這孩子,人馮三姨都說了這是個治牙疼的秘方,試試又何妨。”七八歲的孩子正是換牙的時候,常守信又愛死了甜食,長期下來,牙齒不疼才怪,常夫人也總是因為這個頭疼不已。聽馮初晴那麼說也是當了真,還伸手把常守信往馮初晴面前拽,急得常守信滿臉通紅出了一頭的大汗。
見也把孩子嚇得差不多了,馮初晴這才放下了茶杯,“其實守信只要少吃甜食,多喝清水、勤刷牙就會好很多。”
不准他吃甜食!常守信十成十確定馮初晴完全是後孃!扯了扯常夫人的袖子:“祖母別信她。”
幾個男人說說笑笑走了前面,馮初晴和常夫人走在稍微後面一些,常夫人見馮初晴說得認真,也聽得仔細,家裡的孩子好幾個,換牙齒鬧牙疼的眼下就守信一個,誰知道後面還會不會有誰牙疼,馮初晴是念過書,進過大戶人家的,指定就有普通人家不知道的法子。沒管孫子的懇求,反倒是追問道:“刷牙?牙齒還要刷?”
常夫人不說,馮初晴倒是忘了,益州這兒稍微講究點的人會用手指頭沾著青鹽洗漱,不甚講究的大不了就含一口水漱漱口了事。像常家這樣的家境以及常夫人寵溺常守信的情形看來,常守信就算漱口用糖水也未嘗可知。
念及此,馮初晴便將甜食攝入過多會導致蛀牙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並建議從現在開始,儘量不給孩子吃甜食、用柳樹枝咬破沾了青鹽每日堅持早晚刷牙漱口。
常夫人本來是普通莊戶人家出身沒見過什麼大場面,偏偏她又有些小虛榮不願別人知道她無知;以為馮初晴說的這些都是益州城那些大戶人家裡主子的規矩,馮初晴說得言之鑿鑿詳詳細細,她哪有不聽之理。當即在常守信盯著賣麥芽糖的小販流口水的時候斷然拒絕了他,還叮囑了一路相隨的下人以後都莫要給常守信再買甜食,見他吃也要立刻制止。
看常守信吃癟的模樣馮初晴不由暗笑於心,趁常夫人不注意的時候對他眨了眨眼,氣得常守信又捏了捏袖子,眼中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堅定。
常家的絲廠其實分作幾處,離家最近的是常家發家之時置下的產業,現在只是放了幾架繅車,留了幾個手腳麻利的繅絲工人正在繅車邊忙碌。一行人到達時,袁漠已經拿了紙筆用木條沾了墨寫寫畫畫,他不識字,但畫畫卻很有一套,尺寸什麼的不用標註自然有他的特殊記法,他畫出來的圖就算是被別人撿著怕也看不懂。
“怎麼樣?”馮初晴算是最關心袁漠能否照著樣子做出繅車的人,反正小孩子換牙期間的注意事項都給常夫人說清楚了,至於做還是不做她自然沒那個義務叮囑,快走兩步到了袁漠邊上。
馮初晴的距離太近,嗅到她身上幽香襲來,袁漠心神一陣恍惚,連忙退後兩步站到了繅車另外一邊,“和三年前我做過的那幾架大同小異,要是有人幫忙打個下手,兩三天做一臺應該沒太大的問題。”
兩三天?馮初晴不得不為袁漠的老實憨厚再暗歎一聲。也幸好袁漠這麼老實憨厚才能“落”到自己手裡,否則就這手藝要發家致富還不是短時間的問題。繅車二三十兩銀子一架,他倒是說得輕巧。
“真的?”馮正柏也高興地湊了過來,常滿夏更是興趣大增也跟著到了邊上:“那你還會做紡車和織機嗎?”
“紡車……”袁漠正想點頭,馮初晴卻是突然咳了兩聲,“滿夏哥,凡事得有先來後到啊。”她一開口,袁漠立馬閉嘴看向了地面,就像是地上有朵花似的再不開口說會做之類的話。
常滿夏被馮初晴搶白只得訕訕一笑,憑錢財常家現在比馮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