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壩,馮正柏和他說了,繅絲作坊的生意以後只會越做越好,他投進去的那點銀子年底之前就能回本。以後每半年還會拿一筆不少的紅利,至少。日後省著點用養家是管夠的。
逗趣堂那邊要的木製玩具以後可以算是主業做下去,成親後每個月從裡面拿出九百文交給袁月就行,況且要是遇上有人要做什麼大件東西價錢合適也可以接下來,所以並不需要袁旭這孩子來養家的。
袁漠經手的竹蜻蜓和積木餘家寶和穗兒是第一個玩到手的人。見到袁漠後兩個小的都興奮得不得了,整個午飯時間都霸著袁漠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袁漠倒是好脾氣。照顧了這個又照顧那個,連馮正柏家的兩個小的也沒落下。總算是讓馮正柏等擔憂在心的人徹底放下了心。
飯後,袁漠掛心著家裡正在打的傢俱,提出了告辭。馮初晴趕緊拿出了事前和餘姚氏準備好的禮物,袁家四口人一人一套細棉衣裳,袁漠多了內衣褲和鞋。
“時間上呢實在是有些倉促,除了阿漠的,這些都是我們娘幾個幫著初晴置辦的;阿漠的東西呢倒是初晴妹子一針一線做出來的,小旭和小月也沒羨慕,等你家嫂子過門了以後都給你們補上。”餘姚氏一面將事先準備好的紅荷包往袁旭和袁月手裡塞,一面不住地解釋。
畢竟,除了袁月那套鵝黃色衣衫上馮初晴親手繡的桃花外,袁旭和袁久方衣裳的針腳看起來就和袁漠的截然不同,別到時候被旁人眼痠說了閒話。
袁旭一張臉紅得和猴子屁/股似的,這麼大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的收荷包,想想都覺得彆扭,可怎麼推都推不過餘姚氏熱情的雙手;那頭袁月收了新衣裳,又摸著荷包裡像是銀裸子,那拉長的臉盤總算是柔和了許多,摁著她家二哥急於將荷包交給穗兒的手,“那我們就走了,家裡沒大人,下次下聘的時候還是我和我二哥一起來。”
眼見著兄妹三個上了馮正柏的馬車,馮初晴猛地想起了什麼,追到了馬車邊上對袁月囑咐道:“你大哥最近可能上火,飯菜給他吃得清淡點。”
馬車裡面的人應什麼馮初晴不知道,只知道轉身回頭之際餘姚氏的臉上滿是捉狹,“這還沒進門呢就管這麼多,嘖嘖,真是傻人有傻福,真不知道袁木匠上輩子積了什麼德,這輩子能娶上你這麼個知冷知熱的。”
“我這就叫知冷知熱?”馮初晴只覺荒謬,作為朋友提醒一聲怎麼啦。
“那你嫂子今天盡挑著酸的吃你發現沒有?”餘姚氏往繅絲作坊方向瞟了一眼,見馮初晴一臉茫然不由掐了她一把,“還說對人家不是知冷知熱,你嫂子今天也幫著你忙活了一天,她啥都沒吃就挑著我帶過去的酸菜吃了,指定又懷上了,酸兒辣女,八成又是個兒子。”
馮初晴還真沒注意馮廖氏的異樣,就連餘姚氏的話有些傷感都沒發現,只是高興地直接衝進了作坊裡,“那我問我二哥去,這作坊裡的事情越來越多,合適就請幾個人唄,可不能累了老闆。”
雖說二嫁不能做紅蓋頭,但紅嫁衣還是不能少的。在餘姚氏每天念、時時念之下,馮初晴只好絞盡腦汁給自己設計了一套和這時代不脫節但又獨具一格的嫁衣,為此又扯了布料給袁漠做了件大紅的新郎衣裳,這叫你紅我紅大家紅。
下聘這天,袁月倒是沒如願再來,袁漠是和么叔么嬸一起來的。因著是大夏天,馮初晴又不想張揚,馮王氏就用紅封封了八兩八錢的喜錢,馮初晴倒是不在乎銀兩的多少,聽餘姚氏和他們商議什麼時候馮正柏過去安放嫁妝,什麼時候又該來結親,等等,傻坐了一會兒聽得是一陣頭大,偷眼瞧去,袁漠倒是一副認真聽講好學生的樣子。
她突然就有了一種衝動,想要問問他這麼認真幹嘛?難道是想將經驗累積起來下次再用?不禁惡作劇想要知道袁漠看到她做的大紅情侶裝有什麼反應!聽餘姚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