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汙”了佛門聖地,乾脆轉身就往景山追來,她不想去湊牡丹坪熱鬧,自然和錢詩等人前後腳到了杜鵑亭。
她來的時候正是馮初晴引得錢俊跟著唱歌的開始,作為母親,她的激動比乳母更甚。只有她知道為了錢俊這孩子她心裡有多苦?蜀郡王又是揹負了多少流言蜚語。能看到孩子能夠和普通孩子一般她都不知道在心裡念多少遍阿彌陀佛了。
又等了一會兒,那廂馮初晴已經停下了動作問及了錢俊的家人,無他,估摸著袁漠快回來了。讓她把一個剛剛從自閉症中拉出來的孩子一個人丟在這兒等家人發現,妥妥的不放心啊。
錢俊是被馮初晴的樂聲引出來的不假,可他倒是一點都不給馮初晴面子,警戒地瞪了一眼馮初晴身子縮到了穗兒身後。
“我娘問你話,好孩子就要好好回答。”穗兒伸手拖著錢俊又把人給拖了出來,不好意思,手上桑葚汁還沒洗,一併都報銷到了錢俊的衣袖上。
錢俊還沒應聲,馮初晴便見著坡下五六個女子從杜鵑林中轉了出來,為首的一個看上去和“自閉兒”長相別無二致,再看她激動的樣子和眼神所在,身份不難猜!也正因為猜到了來人身份,馮初晴心裡頭一直憋著的話就找到了出口。
☆、051 多個孩子
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幼教老師都會有一套做人的行為準則,不管有什麼藉口、難處,將一個自閉兒放獨自放在一邊不管就是失職。
這樣的失職馮初晴根本沒辦法容忍,待得劉梓涵帶著下人靠近正要開口相謝時,馮初晴開口了!
“今天運氣可真好,出門都能撿個兒子。”
“……”劉梓涵是大家閨秀,本來是想好好給馮初晴道謝並請教來著,卻被她一句話給悶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位娘子怕是誤會了,俊哥兒是我家妹妹的幼子,還要多謝娘子幫忙看顧了片刻。”楊姍姍給錢俊乳孃使了個眼色就要過去接了錢俊走人,要是被人傳了劉梓涵丟棄幼子,又會招來不少說道。而且劉梓涵身後的僕役中難保不會有人去蜀郡王面前翻舌頭。
乳孃得了令就要上前,馮初晴卻是身子一挪擋在了上涼亭的臺階,眼睛只注視著劉梓涵:“既然將孩子帶到了世間,那就不能置身事外。他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難道不艱辛嗎?如此輕賤於他分明就是輕賤你自己。”
她身後,錢俊瞧見臺階下靠近的一群人又開始驚惶不已,手裡都還拉著穗兒就要往桌子底下鑽,驚得乳孃低呼了一聲。
馮初晴回頭一看,眉心微蹙,輕言細語撫慰道:“小哥哥要是不鑽桌子,待會兒姨姨教你唱更好聽的歌兒。”
“娘還會講好多好聽的故事。”錢俊慌忙中拉著穗兒不放,穗兒可沒有鑽桌子的嗜好,死死拖著錢俊不放,小嘴嘰嘰喳喳說了兩個小故事的開頭。
小孩子最是單純不過,穗兒生得好,眼中又毫無惡意,本就已經讓錢俊卸下了心防,再將小故事飛快說了開頭,錢俊竟然就真的依著她的力道停在了原地,但看向劉梓涵身後跟著的那些人依然沒放下警戒之心。
他在自己熟悉的院子裡都不一定給別人面子,更別說這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地方了。劉梓涵心疼兒子,一揮手,讓身後的下人全都退到了杜鵑林之外,就連乳孃也被她的利眼給瞪到了後面。雖然錢俊遇上了馮初晴母女兩個算是機緣,但乳孃的錯處她可是記在了心上。
“你看吧!你這做孃的真是失敗,孩子竟然都怕了你了。”要不是劉梓涵和楊姍姍長相氣質都溫婉沉靜,馮初晴態度才不會這麼平和呢。
當然,這“平和”也只是她單方面認為的,楊姍姍看來她卻是失禮至極,在益州這地盤上,劉梓涵只要一個不高興,以後怕是不會再來了。正要開口讓馮初晴給劉梓涵道個歉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