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四個縣城的需求還會少嗎?你一個人能做得了多少?你就不會往長遠裡看看。回家請個一兩個小工弄成流水線模式,你做坯子和最後的打磨不就輕鬆一些……”
她在為我打算!袁漠為這個認知渾身都充滿了幹勁,總覺得馮初晴說什麼都很在理。上次回家袁旭說景山上的活兒被人給擠掉了,袁月也一天天大了。兩個就能幫著做不少事,馮初晴果然想得周到。
如此一來,即將離別的憂愁總算是淡了些。袁漠再一次在第二天早上羞愧地發現自己又弄髒了褲子和chuang單。
第二天一早,馮初晴就從chuang上起來。照例送了錢俊和穗兒去餘姚氏家裡。要說餘四妹有刺繡的天份,那餘三妹就有幼兒園阿姨的特質,帶小孩子的主意馮初晴教一套,她就能反應出三套來,那邊孩子又多,所以把孩子放餘家比馮初晴她自己帶還要放心。
送走了孩子,馮初晴就在吊腳樓走廊上開始繡花,準備等馮正松的訊息。還沒到辰時,竹林裡就轉出了人影,但卻不是馮初晴想象中的馮正松。
“處暑?!怎麼是你?今天不去私塾嗎?”院門外,正是臉蛋通紅的馮處暑,馮初晴開了門放他進來不禁很是驚訝。
“姑姑,對不起。”馮處暑突兀地道了歉,從身後拿出了個藍布包裹放地上轉身就想跑。
“你幹什麼?”還好馮初晴反應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肩膀,一邊問一邊拉開了包裹一角,見著裡面紙張式樣不是州府衙門發的戶籍又是什麼,瞪圓了眼睛,“你爹孃讓你拿過來的?”心道這對夫妻怎麼回事,這點擔當都沒有,難道怕送過來自己怪罪不成?
“不是……是啊。”馮處暑一個八歲的孩子,說謊的時候前後不搭調,而且根本就不敢看馮初晴的臉。
“處暑,和姑姑說,這東西是不是你悄悄拿過來的?”馮初晴著急了,這些東西她的確是想要,但絕對不是這種方式,從這孩子的眼神和臉色來看,他大概是效仿了他孃的舉動。
果然,她話音才剛剛落下,馮處暑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似的停了下來,低著頭一言不發,預設了。
“處暑,你這樣不對的。”馮初晴正打算搬出道理來和這孩子好好說說,竹林那邊就又是一陣急促腳步聲傳出,馮處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掙扎著要掙脫馮初晴的手掌,“姑姑,我上學去了,我娘來你就說沒看到我。”
可惜,馮初晴沒打算放人,來人的速度也不慢。馮楊氏左腳還有些瘸,走出竹林見著姑侄兩個的身影就停在了原地,“好你們兩個,原來是串通的啊!處暑,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頓不可。”
話是這麼說,她卻是站在竹林邊上只拿眼神瞧馮初晴身後的院子,身體擺出一副隨時拔腿就逃的架勢,估摸著是被大黑和大黃給嚇怕了。
“大嫂,你不要冤枉孩子!”
“娘,不關姑姑的事。”
姑侄倆一起開口維護著對方,讓馮楊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馮處暑喝道:“我也說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帶你小妹,原來是要把我給調走好讓你偷拿我的東西,哪裡學來的……”
許是意識到自己罵人的時候把自己也捎帶進去了,說著說著馮楊氏的聲音就小了下去。
“大嫂,要是腿上傷口深記得找個大夫好好看看,狂犬病可不是小問題。還有,你罵處暑之前先想想自己行得正還是不正。處暑是明事理的好孩子,他不願意你和大哥偏正道而行有什麼不對?”
說完了馮楊氏,馮初晴轉身拍了拍馮處暑肩膀,“處暑,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這樣行事方式不對,至於為什麼,你可以試著自己想一想,下次回家教一篇你的心得體會給我。現在,你收拾心情,去私塾成嗎?”
馮楊氏也是知道不能讓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