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說的?若是不是,您就不用搖頭了。”
沈容中紋絲不動。
周寶璐笑道:“果然是這樣,沈叔,您一貫疼太子,這事兒我想了半日,也不想瞞您,就跟你說點兒實話,您是奉旨來的,只管去搜,搜定然是搜不到厭勝之物的,咱們東宮實在是清淨的很,只是這有厭勝之物的話,怎麼傳出去叫禧妃娘娘知道的,您就別查了好嗎?”
她去瞄沈容中的神情,意料之中的見他露出一種冷峻的微微皺眉的神情來,心想,怪不得小姨母一直贊沈大人雖說長的不是俊的了不得,可那種風華氣韻,實在叫人難忘的很。
峻如高山之巔!
周寶璐一邊走神一邊等著沈容中在心中醞釀,沈容中心中有點不大自在的感覺,難道太子妃真的挖了坑,要置禧妃於死地?
否則為什麼要如此示好,希望自己不要查來龍去脈呢?
周寶璐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然後,她在沈容中剛要開口前,她搶著說話了。
搶話說這種技能,周寶璐自認能排進前三去,而沈容中肯定排一百名開外了。
沈容中話在嘴邊了,被周寶璐噎了回去,聽周寶璐嘆了口氣:“太子爺的意思是,父皇貴為天子,富有四海,卻是後宮凋零,且能得他老人家意的就更少了,實在是難得的很。”
這話聽起來真是莫名其妙,沈容中簡直搞不懂這位太子妃腦子裡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所以,查什麼呢?白叫父皇他老人家為難,咱們做兒子的,就是自個兒受點委屈,叫人胡亂猜測些什麼,到底沒有傷筋動骨,也就不用認真計較什麼,只要……能伺候的父皇好,叫父皇喜歡,遂了心意,也算是功大於過了,太子爺不是那等不懂變通的,非要鬧出來,叫父皇不歡喜呢?咱們忍一忍,總算是咱們的孝心了。”
周寶璐故意含糊掉中間那個詞,不點名,卻又處處點名,說的是誰,一聽就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明明就是說,她清楚的很,這是貴妃拿東宮在整禧妃呢!
原來太子妃一番花樣,是在這裡等著呢。
這話擺明了是要沈容中替她回奏皇上,可是這意思裡頭既表明了太子爺願意看在父皇的意思上,容讓幾分,又明確的說出來,東宮對這件事的幕後其實是很清楚的。
皇上為了心坎兒上的人偏心,並不要緊,但也不要這樣委屈兒子媳婦呀。
不過這話,也就只能沈容中來辦這個案子說一說,要是換一個人,這一番佈置說話就不能用了,因為沈容中地位特殊,周寶璐花了大力氣表明咱們是一家人,誰都知道你跟太子關係不尋常,所以你在這個事情上拉一把,是合適的。
就是在皇上跟前說,也沒什麼錯。
而且……提到敬賢皇后……也實在太明白人心了。
沈容中默默的斟酌了一下,他想起以前皇上看到關於太子妃的密奏時笑著說的那些話,也想起皇上對太子妃的評價。
這兩人果然是般配到一對兒了。
而蕭弘澄喜歡這個媳婦,沈容中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沈容中並沒有回答周寶璐這個話,只是道:“既然太子妃娘娘知道了,微臣便打發人搜查東宮,娘娘且寬坐。”
既然是有人舉證,那地點是有的,人已經到了,只等著沈容中的令了。
沈容中一邊往外走一邊想,若是敬賢皇后還在,一定會很喜歡這個兒媳婦的,他的眼前,浮現出那一個清麗大方的太子妃。
159、第159章
東宮搜查的地方很有限;目標也十分明確;不管是搜查的人還是東宮的人都知道肯定是白費功夫;禧妃完全就是落入了貴妃的套子裡。
不過蕭弘澄也並不會去替她喊冤,不僅是與他無關;也是因為禧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