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我明日再來。”
還把陳氏送到正房門口。
真是多少年沒有這樣的待遇了,或許只有剛成親的那兩年罷了,陳氏簡直受寵若驚,精神都好起來,拉著女兒的手說:“好孩子,聽你的果然沒有錯。”
周寶璐笑道:“前兒我就說,別的人,有誰是真心為娘打算呢?也只有我才是最親近的,娘還不信,聽那些人挑唆,娘如今看來如何?娘只管安安心心的養著,這事兒舅母已經應下來了,再不用操心,事事都好了。”
陳氏笑著點頭:“我的兒,虧得你!今後都聽你的。”
周寶璐抿嘴笑。
哎喲安哥兒在外頭學了這些日子,果然學的有道理,周寶璐喜滋滋的想。
自從出了陳氏被繼母繼妹挑撥的事之後,周寶璐雖然解決掉了,心中卻著實不爽快,上回去武安侯府給安哥兒送行,就有點愁眉不展。
陳頤安倒是詫異,自己這個表姐,從來最是開朗明媚的,時時一臉笑,彷彿陽光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一般,倒少見她有這樣子的時候。
陳頤安從小與周寶璐廝混,自然是很明白她的性子的,也不繞圈子,開口就問:“怎麼了?表姐在煩些什麼?”
周寶璐巴不得有人問,剛要說,陳頤安搶著先說:“你可別長篇大論的從盤古開天地說起,簡單點,我就聽著,要不然,還得趁早兒打發人把宵夜煮好,不然也完不了事。”
頓時就把周寶璐一肚子的話硬生生給噎住了。
可她還真不敢得罪陳頤安,別看陳頤安年紀不大,可他生的隨舅舅,少說也有上萬個心眼子,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呀!且這會子還指望他幫忙想法子呢。
周寶璐便說:“還不是我娘,也不知道想些什麼,竟連你們家老太太的話也聽,倒回來折騰我,好好的,哄我抄佛經,把我給氣的,要說也沒有多大個事,只是我這氣不順啊,只覺得憋屈,也這樣年齡了,誰親近誰好誰長著歪心眼誰一肚子壞水都不知道嗎?誰人的不聽,聽你們家老太太的!你們家老太太是個什麼人,普天下誰不知道她和舅舅不對付呢?成日裡髒心爛肺算計來算計去的,難道還能安著好心了不成?我娘偏聽她的,你說說這是個什麼事兒……”
頓時就沒個完,陳頤安無奈的打斷:“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多大點兒事啊,你就愁的這樣,我瞧著,姑母是當你是小孩子,才一心要管教你,其實還不是為你好?其實我覺得別的不用,姑母要是能改了你這說話的勁兒,那才是好呢!”
周寶璐撲哧就笑出聲來,親暱的打了陳頤安一下:“你一日不埋汰我簡直過不完這一日!你就說說怎麼辦吧?”
陳頤安瞅著她笑:“我倒是有個絕妙的法子,又正好最適合你了!普天下就找不著能比你更合適的。”
周寶璐連連催促:“什麼法子,快說!”
陳頤安笑道:“要我說,天下也就你一個人天天在姑母身邊,別的人可不行,你既跟在姑母身邊,如何能浪費呢?你就天天在她耳邊上念,放開了說,念我們家老太太做的那些事,還有那幾位姑母做的事兒,念你上回抄佛經多可憐,念你在咱們家被老太太怎麼個欺負法,老太太怎麼不安好心,再找幾件你說過的,但姑母沒聽的,結果自是你對的事兒天天念。這樣子念下來,別說姑母,就是菩薩也要聽你的。”
30、釜底抽薪
周寶璐疑惑的問:“就這樣?”
陳頤安點頭笑道:“可不就這樣麼;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姑母的性子綿軟;尤其耳根子軟,聽到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就會信進去;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只是外頭人能利用這一點;你自然更能用,你想想,你可是天天都在她身邊兒的,別的人說一回,她能聽信,你說上十回,她自然就更信了,且你是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