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好意的師兄不設防。”
“被騙走,是遲早的事。”
沈鳶鳳眼盈笑,他手指繞著辮子道:“到底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他二人是朝夕相處的師兄弟,若有心追求,要想不動心也不是容易之事。”
單嬋衣有些煩躁地轉身離去。
沈鳶款步跟在她身後,“師姐莫要煩躁,剛好你此行同我去中州,我帶你好好散散心。”
“囉嗦。”
沈鳶含笑,自顧自地說起曾經本家往事,“我家曾是中州最大的絲綢大戶,擁有十幾座綢莊,每一座都像咱們宗門一般大……”
此次趕路的腳程明顯慢上許多。
伏雲宗一眾弟子們也很納悶,往常他們趕路是很少白日休息的。可這回,多的時候,一天會休息個三四次。
而且,每到休息的時候,晴良師兄與時鶴師兄便會一起不知所蹤……
眾人思索許久,最後歸咎於——是他二人尚有傷未愈。
左右回宗門也無事,一路走走停停,眾人樂得輕鬆自在。
等回到伏雲宗的那日,剛好是夜。
遣散了其他弟子。
待晴良與時鶴回到蒼鷺院時,已是深夜。
晴良伸了個懶腰道:“趕了這麼久路,終於回來了。時候不早,師兄你回去早些歇息吧。”
說罷,晴良轉身往他的院落的方向走去。
剛走兩步,晴良的手腕被拉住了,他不解地回頭。
只見時鶴眸色深沉,低聲呢喃,“不想分開。”
“去我那。”
晴良聞言瞬間紅了臉,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要。”
時鶴拉著他的手不放。
“你想什麼呢……蒼鷺院又不只有你我二人,宗主還在呢。”晴良吞吞吐吐地道。
“我沒想什麼,只是不想同你分開。”時鶴指尖輕輕摩挲晴良的手腕,垂眸道。
晴良不吃這套,他推了推時鶴道:“反正不行,我們就各回各處休息,明日再見。”
說罷,晴良迅速退了幾步,他邊跑邊道:“明天見!”
回到院落,晴良抵在門板上,這才放下心來,拍打著胸口。
他本以為,依時鶴內斂冷淡的性子,就算與他相好,也當含蓄守節,循序漸進。
可這段日子方才叫晴良看清,時鶴其人,表明是冰原,內裡暗藏沸騰的火山,一不小心便要將人蒸騰殆盡。
而且他絲毫不在乎旁人眼光。
若非晴良的話尚且管用,能壓制他一二,誰知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等晴良準備上床休息之時。
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晴良開啟門,不出所料的,時鶴站在門外。
月色下,他白袍潔淨,神色坦然得彷彿是君子來找友人夜談陽春白雪。
時鶴灰瞳直視晴良,低聲道:“我想你。”
“你不願去我那,只好我來找你了。”
山不見我,我自見山。
他們之間,總是如此。
◇
屋裡。
床上。
晴良抱著枕頭,仍有微詞,“你在這我睡不著。”
時鶴似是聽不出驅逐之意,面不改色地坐在床邊,他傾身緩緩靠近晴良,“既睡不著,那我們做點別的……”
晴良手一緊,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時鶴抬手抽走晴良懷裡的枕頭,唇角微微揚起,他壓低聲音道:“……徹夜長談。”
晴良知他故意逗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