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全部丟失。袁紹勢力猶如行將入土的垂死之人,只剩下了奄奄一息的最後一口氣。
三月中旬,冀州風雨大作,漳河水位上漲。
曹操決漳河之水灌入鄴城,導致城內河水氾濫,許多土坯房屋倒塌,糧食被浸泡了發黴,城內守軍的飲食逐漸告急。
此刻,鄴城內還有一萬五千鬥志低落。士氣消沉的守軍,所有人還不知道袁譚、顏良陣亡,濟南被李靖圍得水洩不通的訊息,遠在黃河彼岸的袁紹主力軍成為了支撐鄴城守軍繼續奮戰的最後希望。
“正南先生,曹軍水攻鄴城,怕是再有三兩天城牆就要被泡塌了,咱們趁著曹軍還沒有合圍城池,從北門棄城而走吧?一路走斥丘、館陶、高唐,渡過黃河去濟南迴合父親大人吧?”
還不到二十歲的袁熙。與稚氣未脫,只有十五歲的袁尚一起向審配提出了建議。每天遭受曹軍的猛烈攻打,這兩個年輕人的心理防線幾乎崩潰了,向東突圍會合父親。成為了他們心中唯一的出路。
審配面色冷峻,沒有說什麼話,心裡卻是嘆息一聲:“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主公的人馬孤客窮軍。被李靖的二十萬人困在濟南、泰山等地,只怕日子比起鄴城來也好過不到哪裡去吧?”
看著袁熙、袁尚一臉的迷茫。審配的內心猶如刀絞一般,主公把兩個兒子託付給自己。但自己卻不能庇佑他們的安危,在大廈將傾之時不能力挽狂瀾,實在是有負主公所託。
“罷了,罷了,在城內也是死,出城走一遭說不定還會有生機!就算兩位公子要死,讓他們在閉上眼睛之前與主公見上一面,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也!”
審配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最終點頭答應了下來;“既然兩位公子思念主公心切,那審配便分給你們一半人馬,由北門出城向東投奔主公去吧!”
“難道正南先生你不走?”袁熙、袁尚兄弟吃了一驚,語氣中充滿了依賴感與不捨。
審配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毅然頷首:“兩位公子等天黑之後即刻出城去吧,審配誓與鄴城共存亡!城破之時,就是我審配血濺城樓,以死明志之時!”
袁熙與袁尚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曹軍勢大,已經攻佔了我冀州各郡,若是沒有正南先生指揮隊伍,我們兄弟怕是無法突破曹軍防線呢!”
審配慘然一笑道:“兩位公子勿憂,我向你們推薦一位猛士,他既能統兵又武力過人,不輸顏良、文丑兩位將軍,有他護著兩位公子突圍,定然能夠所向披靡,安然無恙的渡過黃河!”
“不輸顏良、文丑的猛士?姓甚名誰?”袁熙、袁尚兄弟又驚又喜,齊聲追問。
“來人,把夏魯奇召喚過來見過兩位公子!”審配並沒有直接回答袁氏兄弟的話,而是吩咐自己的衛士召喚夏魯奇過來。
不消片刻功夫,在衛士的引領下,一個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面目雄偉,濃眉大眼,年約三十歲左右的壯士大踏步的來到了袁氏兄弟與審配面前,躬身施禮:“夏魯奇拜見兩位公子與別駕大人!”
審配拱手還禮:“邦傑不必多禮,我適才向兩位公子推薦你,由你護送著他們離開鄴城,前往青州濟南會合主公!”
審配說著話又轉身對袁氏兄弟道:“這位壯士姓夏名魯奇,青州人士。去歲寒冬,吾去平原巡視,見他在街上賣藝,一條長槍使得出神入化,便招攬到麾下。今年方知他不僅槍術了得,弓馬嫻熟,更是深諳用兵之道,只可惜我軍卻是大勢已去。如今亡羊補牢,配只希望為時未晚,還望兩位公子見到主公之後,把邦傑推薦給主公,告訴他邦傑武藝不輸顏、文兩位將軍,統兵能力更是略勝一籌,還望主公多加器重,說不定能夠絕境逢生,化險為夷!”
夏魯奇向袁氏兄弟施禮道:“承蒙別駕大人厚愛,授魯奇以校尉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