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便恰好見到燕荒城在為一位老人家寫家書。
這個模樣清瘦斯文的青年,很有耐心的詢問了老人家的家裡情況,然後很快就寫出一封家書。並且在得知老人家只剩下他和老伴兒,便只象徵性的收了一文錢。
趙福霖看到這一幕,對燕荒城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起來。
不是那些沽名釣譽的酸儒。
燕荒城也注意到楊宗謹和趙福霖的存在,只是一直沒有理會他們。只把老人家送到門口,才搭理他們。
「你們終於還是來了。」燕荒城收拾著文房四寶一邊說道,「我算時間,你們應該查到我這裡。」
「你居然知道?」楊宗謹反問道。
「那麼大的動靜,四處盤查。我的事情又那麼大,想不知道都很難。」燕荒城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把文房四寶收拾好放到專門的櫃子裡。
楊宗謹很喜歡他這種態度,笑道:「正所謂『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你為什麼不嘗試著參加科舉,考取功名呢?」
燕荒城不屑的瞥了眼楊宗謹,冷笑道:「楊提刑,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樣的出身幸運。不用參加科舉就能委以重任,還能在這裡詢問我。」
第七章 英俊青年
楊宗謹並沒有從燕荒城話語裡聽出敵意,依舊顯得那麼的不卑不亢,心中頗有些佩服。
見燕荒城是早就知道這事,楊宗謹也決定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既然你都這知道那些事,可否借一步說話。」
「沒問題,請跟我來。」燕荒城在前帶路,引著楊宗謹和趙福霖往屋裡走,來到了裡間。
這間屋子不大,房裡一片雜亂,到處堆的都是書。楊宗謹粗略的看一下,大部分是歷史類書籍。
對於一個熟讀四書五經的才子來說,讓人很有點意外。
「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這兒地方小,又全是書,你們坐這兒吧。」燕荒城一邊說一邊挪開凳子上的一堆書,然後請楊宗謹和趙福霖坐了下來。
等燕荒城坐定,楊宗謹這才問道:「請問你認不認識王文槐和孟可?」
「認識!」燕荒城聽到他們兩個的名字,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你既然都調查清楚,還要再問一遍?」
楊宗謹看到他這樣子,頓時心裡有數,笑道:「我只是想當面確認一下,我辦案從來不會只聽一面之詞。」
燕荒城臉色好了一些,沉聲道:「我的確認識他們,認識這兩個無恥之徒。」
「你是指他們曾經為了收購你手裡的古董文物,和你鬧得不愉快的事情嗎?」楊宗謹問道。
「第一,這件文物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第二,不是不愉快,而是割袍斷義。第三,他們強行買我的文物,其實是想討好另外一個女人。」燕荒城說的有理有節,讓人有些相信。
楊宗謹緊緊抓住其中一條,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古董,讓你們最終鬧得不可開交。」
「恕晚生拒絕告訴!」
「你……」趙福霖眉頭一皺就要訓斥,被楊宗謹伸手攔住。
楊宗謹心裡很清楚,燕荒城能為了一件古董和朋友們鬧掰到那種程度,自然也就不願意告訴他關於古董的一切資訊。
「那麼你可以告訴我,關於他們為什麼要你的古董吧?」楊宗謹退而求其次,問完話就看燕荒城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燕荒城顯得有些猶豫,低下頭沉思。
楊宗謹看出燕荒城的不配合,決定用心理戰,故意問道:「那麼你是否能可以告訴我,你在數天前的晚上和第二天早上,也就是王文槐和孟可分別被謀殺的時間段裡在幹什麼!」
這話語氣很重,不容燕荒城不回答。
不料,燕荒城不僅沒有就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