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
蕭清風急匆匆走了進來,「王爺,不好了!長公主殿下遇刺了!」
……
長公主府,寢殿。
女醫跪下稟報:「長公主殿下躲的及時,避開要害,沒有性命之憂。不過長劍扎進去足有兩寸深,殿下畢竟年事已高,遭此重創,現在還在昏迷之中,需要慢慢調養。」
君夜宸看著榻上昏睡的老婦人。即便是昏迷,臉上依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刺客呢?抓到了嗎?」君夜宸面無表情。
一旁的永安侯搖頭,「沒有,跑的太快了。」
「竟然有人能潛入長公主府行刺?守衛呢?」君夜宸拳頭攥緊,冷道。
永安侯道,「這是養母的命令。今天過年,放了大半護衛的假。只有那些無家可歸的少部分親兵守衛,所以……」
「王爺,錦衣衛抓住了刺客!」蕭清風急匆匆趕來。
錦衣衛?
那可是皇帝的親兵。
皇帝,暗中派人保護了長公主府?
君夜宸看了一眼昏迷的長公主,轉身走了出去,「本王親自審。」
「是。」
……
夜色更深了。
刑部大牢,刑臺。
君夜宸一臉冷漠地看著被綁在架子上受刑的刺客,空氣中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
「王爺,人死了。還是什麼都沒說。」獄卒請罪。
君夜宸擺擺手,行刑的獄卒,拖著支離破碎的屍體退下。
「長公主殿下一向與世無爭,無仇無怨,竟然有人對長公主出手,實在奇怪。」蕭清風狐疑說道。
君夜宸眸光微黯,「姑母是被我連累。」
「王爺何出此言?」
君夜宸沒有說話,只是低垂下眉眼。
「你下去吧。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蕭清風遲疑看了他一會兒,拱手退下。
「是。」
這是延和元年的大年三十。
他前半夜,一個人在祠堂守著一堆牌位。後半夜,一個人在陰暗幽冷大牢靜坐。
直到,一陣淡淡的酒香襲來,君夜宸回頭望去,便見一襲紅衣的女子,兩手各拎著一個酒罈,向著他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君夜宸挑眉。
楚曦玉偏頭笑了笑,「王爺忘了?今兒三十,我們和兄長團年守歲,還是蕭大人行的方便。」
她也在刑部大牢。
但刑臺重兵把守,她怎麼過來的?
「我出來醒醒酒,恰好撞見蕭大人。王爺別生氣,我可是好言相求,他才把我放進來了。」楚曦玉將其中一壇桃花醉,擺在他的面前,道:
「請你喝酒。」
君夜宸掃了一眼酒罈,並未動手,但也沒有派人趕她走。
楚曦玉便十分自來熟地在他身旁坐下,抱著剩下的一個酒罈,偏頭看他,「我聽蕭大人說,長公主今晚遇刺了。」
「他倒是什麼都跟你說?你們這麼熟?」君夜宸斜了她一眼。
楚曦玉抿唇,「非也,他是覺得我們熟。」
「本王和你不熟。」君夜宸收回視線。
楚曦玉順著他的話接道,「對,王爺高高在上,怎麼會和我這麼一個卑微的小女子相熟,都是小女子死纏著王爺。」
「這種話也能說出口?不知羞。」君夜宸心情本是十分沉重,被她這麼一攪和,莫名輕鬆了幾分。
楚曦玉水汪汪的眼眸亮晶晶,「王爺您還看春宮圖呢。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王爺不僅愛看春宮圖,還丟了一本在天下第一書藏之地,氣的不知道多少大儒破口大罵。比起您,小女子還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