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玉點點頭,「和我們調查一樣。不過,為了確保不冤枉好人,等她下一步。」
現在人已經被放回來了。
薛碧彤調出的大筆銀錢,已經沒了用處。不可能將一筆鉅款堆在屋裡,只能又存回錢莊。
如果說,第一次調動銀錢,有一點點可能只是巧合。但若兩次時機都完全一致,那就錘死了。
「蒹葭,此事因我而起,交給我處理。」雲榛望著白蒹葭,語氣認真,「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好。省了我們麻煩,謝謝雲公子。」楚曦玉從善如流。
她的謝謝兩個字,讓他愧不能受。
「好好養傷,我先走了。祝早日康復。」
雲榛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道,「蒹葭!」
「嗯?」楚曦玉回過頭。
「不會有下一次。」
楚曦玉微愣,衝著他輕笑點頭,「好。」
白蒹葭走了。
雲榛低垂下頭,攥緊拳頭。
江北薛家,薛碧彤。
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出乎他們的預料,薛家果然在白蒹葭出現之後,便把調動的鉅款又重新存了回去。
雲榛寫了一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回雲家。
「這個薛碧彤,最初因為那什麼姚黑的事兒找到我,我還以為她是一個好人呢。」姜淮啃著蘋果走了進來,一臉感慨道,「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這麼狠?買兇殺人,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小姑娘,真毒辣。」
雲榛面無表情。除了白蒹葭,他對別人就沒有表情。
「你放心,信已經送出去了。不出半個月,薛家就完了。」姜淮咬著蘋果清脆,道,「在江北的地盤得罪我們榛哥,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
雲榛抬眸看向他,「還不夠。」
「這還不夠?行,榛哥你吩咐,兄弟去辦。」姜淮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雲榛沉聲道,「我親自動手。」
薛碧彤要白蒹葭的命,那他就親手,取她的命。
以牙還牙。
「嘶……這男人談起戀愛來,還真是和以往判若兩人。」姜淮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嘖笑搖頭。
視線落到瓷瓶裡插著的一支蓮蓬,伸手便去拿,「咦?什麼時候帶回的蓮蓬?怎麼不吃啊?我幫你吃!」
還沒碰到,就被人擋住了手。
「不能吃。」
姜淮不明所以。這什麼毛病,蓮蓬不是用來吃的嗎?
雲榛的視線落在蓮蓬上,眉眼漸漸溫柔。
風乾的蓮子,可以儲存很久。
她送他的,他會一直一直,珍藏。
就像把遇見她的這個夏天,悄悄留了下來,永遠停在這一刻。
……
收假歸來,楚曦玉繼續上課。
意外發現,姚語薇竟然請假了……
「聽說是前幾天探視攝政王,不知怎麼受到了驚嚇,回來就病了,請了病假。」
「不是說她要嫁入攝政王府嗎?怎麼還嚇病了?難道是不想嫁給攝政王,特意找的藉口?」
「怎麼可能!你是不知道她上個月多得意,到處炫耀自己將要嫁入王府……」
眾閨秀猜測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楚曦玉作為當事人,並沒有參與其中,裝作一無所知。
姚語薇莫非怕自己在藕香榭就對她下毒手?
竟然連書院都不敢回來了。
這麼一點膽子……
嘖嘖。
日子如流水一般過去,楚曦玉每天上課趕作業,上旬休沐還去探視了一次王爺,忙的不可開交。
一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