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猝不及防就被小女子摸了個遍。
但見她一臉擔心……
行吧。
主要是因為她看不見。沒有別的原因。
「你想怎麼驗毒?」閻姬問道。
祁北的視線落在茂盛的叢林之中,突然足尖一點,縱身飛入,很快便在叢林之中,擒了一隻雪白兔子,扔向閻姬。
剛靠近,小白兔便中了毒。
和風輕歌的症狀一模一樣。
「解藥。」祁北道。
閻姬瞅了一眼那小白兔,知道自己玩不了什麼花樣,乾脆把解藥扔了出來。
祁北將藥給小白兔試過,確定無誤,沒再阻攔閻姬,任由她走了。
「拿到解藥,還真放她走?」顧宴挑眉,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對敵人也這麼一言九鼎?」
夜染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哪是講信用,只不過毒醫最擅長同歸於盡,如果今日不放她走,咱們在場總得死幾個,不值得。」
顧宴一怔,看著夜染衣的笑靨,也笑了。
「公主聰明。」
祁北看了顧宴一眼,似乎明白什麼。
因為這照理來說……這要誇的應該不是公主吧?
「世子,這一位是太傅家的顧七少,季絡繹請來的援兵。」夜染衣介紹道:
「幸虧他幫忙,我才能來找你。」
祁北不是一個喜歡欠人情的人,也不愛與人交朋友,但顧宴幫了他一個忙,清清冷冷道,「謝了。下次有事找我。」
顧宴:……
這傢伙是不是太拽了一點?
「口氣這麼大,什麼事你都能辦?」顧宴挑眉,少年意氣。
祁北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淡定道,「並不。但你要做的事,都行。」
當然不是什麼事都能辦,比如殺了夜染衣,他就做不到。
但他顧七少又不會做這種事。
他能做的事,他要做的事,祁北都能幫。
不論大小。
顧宴一怔,這一次認真打量了祁北一眼,「不錯啊,是個人物。你這個朋友,本閣交了。」
這人,還挺厲害的。
和本閣差不多吧。
有資格和他做朋友。
祁北卻沒有理他,轉身往回走。
「喂!你這什麼意思?你看不上本閣?」顧宴驚訝。竟然有人,不樂意和他交朋友?
赫連祁北肯定是瞎了。
夜染衣攥著祁北的衣袖,跟著他並肩而行,聞言忍笑回頭道,「世子不喜與人親近,除了我!」
最後三個字,隱隱約約有點小炫耀。
顧宴腦闊疼。
公主殿下,你這是雙重暴擊?
……
一行人回到營地。
季絡繹已經帶人在這紮營安置,幾人圍著篝火而坐,稍遠一些是誰都不敢碰的風輕歌,靜靜躺在地上。
「你們回來了!」季絡繹站起身,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一個不落,總算是放心。
不僅順利找回祁北,顧宴也沒受傷,否則他可真沒法和大小姐交代。
林若絮提著裙擺就衝到了祁北面前,望著他欲語淚先流,眼淚簌簌直落,「世子,你平安無事就好。」
「林姐姐擔心你,一直在哭,我和季公子怎麼安慰都沒用。」沈苓兒一瘸一拐走過來,道,「林姐姐,現在世子已經平安歸來,可別哭了。」
夜染衣看見這一幕,默默檢討。
我剛才找到祁北的時候,是不是太淡定了?怎麼沒哭呢?
差評!
看看這位表演的多好!
比我看起來情真意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