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專研毒術,心知作為一個高明的毒師,對付一個高手,也很容易。
因為讓中毒者神不知鬼不覺,是一個高階毒師的自我修養。
但並非沒有對手。
有一種專門克製毒術的辦法,就是在訓練之時,反覆以各種毒物對當事人進行毫無預兆的偷襲……
身體在經過成千上萬次的毒襲之後,有一定機率養成本能反應。
當無色無味的毒出現的那瞬間,立即就能察覺……
但此法危險,連訓練死士都不用,一不留神就救不回來,而且幾乎不可能成功,折損率太大。
赫連家竟然拿這麼陰毒的法子訓練自家的世子,這是瘋了嗎?
聽聞赫連家僅有這一個獨子,寵的上天入地,還真是傳聞不可盡信。
「上一次的目標如果不是他,換成任何一個人,你早就只能看到一具屍體。」閻姬冷冷解釋。
她可是當世第一毒師。
從未失手。
這是第一次。
「他真這麼厲害?」宇文舟眉頭皺的更緊了。
閻姬抱胸冷笑,「你不信就算了。你儘管可以派人去送死,能成功算你狠。反正我不去,折了我,你也虧不起。」
她是宇文家族精心培養的大殺器。
因為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價值,在宇文家的地位極高。
「閻姬別生氣,我當然不忍心你去送死。之前是不知道他竟然有這一手,既如此,何必硬碰硬。你去北寒州。」宇文舟晃了晃手中的摺扇,微笑道:
「咱們兵分兩路,雙管齊下。我對付他,你去收拾北寒王夫婦。」
閻姬點點頭,「我對付北寒王自然沒問題,但是你……還自己小心一點吧。」
說完,閻姬足尖一點,踏浪而行,消失在了江面。
宇文舟狠狠握緊摺扇。
在借刀殺人之前,先離間夜染衣和他的感情才行。
否則以夜染衣如今對他的情誼……
只怕到時候再生變故。
正在此時,長隨來報,「世子爺,林姑娘來了。」
宇文舟立即摺扇一收,起身去迎接。
林若絮沒能和祁北同歸,對夜染衣憋了一肚子怨氣,獨自來到碼頭,正準備離開……
卻見宇文舟熱情相邀,「林姑娘可是要回京城。獨自一人上路,未免危險,不如和我同行?」
「宇文舟?」林若絮訝然看他。
原先她對東魁之首的宇文舟也頗有好感,但橫空出世的赫連祁北,處處都壓宇文舟一籌。
自然而然讓她轉移了目標。
她萬年老二,一直被夜染衣壓一籌,爭不過她,便打心底想要嫁個第一的夫君,總有一樣勝過她。
如今對宇文舟,也就沒了興趣。
但大受歡迎的宇文世子對她如此殷勤,倒也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總比一個人走好。
「那太麻煩了吧?」林若絮淺淺一笑。
宇文舟擺手,「不麻煩。能和林姑娘同行,宇文之幸也。」
林若絮被這話弄的心緒亂飛。
什麼意思?
他相中了自己?
如果實在不行,嫁給他倒也算是門當戶對?只是夫君也比不過夜染衣的祁北,還是輸了。
那可不行。
要怎麼拒絕才能不傷人心,讓他繼續不放棄呢?有個備胎總是好的。
林若絮考慮了諸多。
江風習習,二樓甲板上,宇文舟邀林若絮共度晚餐。
林若絮換了一件新衣衫,打扮的漂漂亮亮,對於這種推拿迂迴,有了盤算,欣然前往。
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