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你和絡繹到時候去搭把手幫幫忙,沈家沒有長輩在京城,她們就是你親妹妹,你多照顧。」
「好。」顧宴點頭。
顧淑令又道,「要是你嫌家裡拘著你了,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但以後,好歹一年回來一次?」
「好。」
「難得啊,顧七少今兒這麼聽話了?」
自覺踩雷的顧宴此時乖的像小貓,「阿姐的話,不敢不聽。」
「我看也就今日有效吧。那我可不能浪費機會了,陪我去逛街,正打算給菀菀姐妹挑兩件衣衫,你陪我看看。」
顧宴:……
我好難啊。
「好。」
顧淑令忍俊不禁,「行了,不逗你了,你自個兒耍去吧,我自己去就行。」
阿宴,就算有些人永遠不能忘記,也要過好自己的生活。
我們都要往前走。
……
京城,碼頭。
夜染衣立在船頭,視線穿過遠處喧鬧的街市,落在遙遠的皇城鐘樓。
她生於斯,長於斯,以往只是短暫離開,去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蘭草郡。
而這一次離開,不知何年何月再回來。
但離京,是最好的選擇。
太子之死,不過是個開始。接下來宇文舟為了謀奪九州,還有更多的陰謀詭計。
留在京城,只能在爾虞我詐明槍暗箭之中輾轉。
去北寒州,才能從亂局之中抽身。不管皇后、貴妃、宇文舟怎麼鬥……
都與她無關。
將來天下驚變,她自攜兵而歸。
而今倒是陰差陽錯,按照她最初的計劃進行著。
「不捨?」祁北從船艙裡走出來,偏頭看她。
夜染衣收回視線,抬眸看他,眉眼微彎,「沒有。」
頓了頓,「有些東西是我欠他的。不論如何,我盡力而為。」
她給皇帝留了一封信。
夢中那一世,九州覆滅,與她息息相關。她覺得是自己害了九州,害了父皇和皇室……
今生她百般避免,卻發現……
九州之難,取決於皇帝。
他若能信,就不會給宇文舟機會。否則,有沒有她,九州依舊難免重蹈覆轍……
「他不會信。」祁北道。
夜染衣唇邊勾起一抹自嘲,「我知道。」
皇帝信宇文舟,高過信她。
但是她依舊忍不住提醒。無論如何,這個人,是她父皇。恩怨兩清,也是父女一場。
祁北握住她的手,沒再多言。
小美人一向驕傲地彷彿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到這個地步,都還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冀,對親情心存幻想。
沒必要。
他的公主,不必如此委屈。
從今以後,有人信她寵她。
她想要的一切,必讓她得償所願。
船行入江,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江色之中。
……
皇宮,養心殿。
皇帝看完夜染衣寄來的密信,面沉如水。
信中所說,宇文舟圖謀不軌,還讓他提防身邊的人。具體倒沒說是誰,因為夜染衣也不知道,只知道宇文族在皇帝的親信之中,安插了人手。
看來,夜染衣已經倒向赫連一族了。
「陛下,公主和赫連祁北都失蹤了!」盯梢的密探,急急來報。
他們從夜染衣出獄之後就一直盯著,但離開酒樓之後,還是被甩開了。
皇帝臉色頓時十分難看,「封鎖從京城到北寒州所有關卡,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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