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城外,西漠軍營。
「夜染衣昨晚連夜趕來,這些應該是她帶來的人,今早北凌城的守備力量翻漲了一倍。」馮豹將觀察後的結果匯報。
其實大多是當地世族的護衛,連夜安排上了城牆。
「她竟然來了?」宇文舟一愣。
他還以為,要打到王都,才能見到夜染衣。
沒想到她也上前線了。
「翻一倍又如何?我們的兵力是他們的幾倍,照樣能拿下。給我打!」鍾離秋十分囂張。
剛打了一場勝仗,他現在已經膨脹的找不著北了。
以前懼怕北寒的威名,但是打過才知道,不過如此嘛。
怕什麼?
「秋公子說的對。北寒州的主力都在寒靈戰場,這是絕佳的機會。」納蘭淑笑著應道。
心底一沉。
夜染衣?她竟然來了。
「不急。不如讓我先去勸降試試。」宇文舟突然站起身微笑道。
納蘭淑心底酸酸的,忍不住道,「她可是北寒世子妃,怎麼可能投降?」
「對啊對啊,納蘭姑娘說的是。」鍾離秋小雞啄米點頭。
宇文舟冷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公主年幼,一時被矇蔽,也是未可知。而今局勢已經十分明朗,公主是個聰明人,應該給她一個機會,好好考慮。」
納蘭淑沒敢再說什麼,心底卻是更厭惡夜染衣。
都到了這種情況,宇文舟還沒放棄她嗎?
……
黑雲壓城城欲摧。
風雨欲來的天氣。
城牆上。
夜染衣望著遠處的兵營和硝煙,面色凝重。雖然第一時間加強了防禦,但是……
西漠軍佔有絕對人數優勢。
城裡的民兵雖多,卻都不能打。
只能被動防守。
不一定能守住。
情況不容樂觀。
否則她也不至於急的第一時間從王都趕來。
西漠的變故,給了北寒州極大的壓力。
天下大局如棋,一著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公主殿下,好久不見。」宇文舟身騎駿馬,停在城門大炮的射程外。
夜染衣看到他,立即明白,西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原來是他的手筆。
難怪。
「南陵的援兵,已經趕到東靈戰場。陛下和西漠,都支援我們。北寒州如今的處境,與世為敵。但這只是北寒州的處境,殿下畢竟是我們九州的公主,只要你願意,永遠都是九州的公主。」宇文舟遠遠看著夜染衣,微笑著挑撥離間。
這個女人,還有夜家,本來應該都是他的。
卻被赫連祁北搶走了。
他現在要搶回來!
「我現在就是九州的公主。」夜染衣面無表情。
宇文舟語氣更加溫柔地勸道,「公主何必執迷不悟呢?北寒州覆滅,其實和你,和夜家又有什麼關係。可憐殿下婚事差點變喪事,若殿下願意棄暗投明,本世子一定給公主一個最盛大的婚典。」
城牆上的守將們都氣的跳腳,什麼狗東西!竟敢公然挖我們世子妃!
夜染衣冷冷一笑,點燃了大炮引線。
轟!
炮彈在宇文舟前方炸開,沒能傷到他,卻也驚得他胯下的馬前腳跳起嘶鳴一聲,直接把他從馬背上掀下來,摔在地上。
「哈哈哈……」
北凌城上眾將士們發出十分大聲的嘲笑聲。
宇文舟臉上染起幾分薄怒,「夜染衣,你們必輸無疑。本世子只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給你一條生路,你不要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