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說道:「還請蘇先生下樓來,跟這個小兒當面對質。」
就聽得二樓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不是我不下去,實在是身體不便,還請大家見諒。」
大廳裡的舉子都沒了聲音,誰能想到,寫出那樣氣勢磅礴的詩詞的人,竟然是一個女子呢。
蘇異人竟然是一個女子!
一個女子竟然有這樣的才情心胸,讓他們這些男人都汗顏!
安靜當中,明煦也顯得有些驚訝:「蘇異人竟然是一位女子,我怎麼覺得這位女子的聲音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裡聽過?」
豈止是耳熟,這不就是蘇姨娘的聲音嗎?
蘇異人就是蘇姨娘!
鄭明煦抬眼看了看二樓,蘇姨娘在,自己的那個父親怕是也在吧。
他好像明白了母親的用意,那本書就是為了蘇姨娘而專門準備的!
可是,母親怎麼會知道蘇姨娘就是蘇異人,會抄襲那些先生的詩詞呢?
疑問也只在鄭明煦的腦袋裡一閃而逝,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還是要先穩住蘇姨娘,一定不能讓她跑了。
「掌櫃的,蘇異人在二樓的哪個包廂,到底什麼身份,你一定是知道的吧,」明煦說道:「要是我把證據拿了出來,蘇異人卻跑了怎麼辦?」
「你這孩子,怎的顧忌這麼多,這裡這麼多人,難道還看不住一個人嗎?倒是你,要是你汙衊了蘇先生,該怎麼辦?」
明煦就道:「我願意從城門口一步一跪,走到蘇異人的家門口,負荊請罪。」
「你可要說到做到。」有人說道:「要是你真的汙衊了蘇先生,就要一步一跪的走到他家門口負荊請罪。」
明煦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這麼個半大少年說出這樣的話,不少人的嘴角抽了抽。
章嘉歆現在十分後悔,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攔住明煦呢,現在明煦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要是不能證明蘇異人剽竊他人詩詞,即使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也可以用溫和一點的方式說出來,怎麼他看著,明煦像是故意在這個場合說出來的。
陳舉人也大為驚訝,明煦一直是個聰敏的,怎麼今天就這麼魯莽呢?
他一開始沒有攔住明煦說那句話,後來再想攔就攔不住了。
現在蘇異人在長寧城的風頭正盛,有不少的文人舉子都對蘇異人大為推崇,就連德高望重的高尚書都對蘇異人讚不絕口,明煦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蘇異人剽竊,只要話一出口,就收不回了。
要是今日不能證明蘇異人抄襲,怕是明煦的外祖父傅太傅在世,也保不下明煦了。
他參加秋闈的時候都沒這麼心焦過,今日卻是坐立不住了。
「明煦,你可有十分把握?」陳舉人問道。
明煦點了點頭。
陳舉人就站了起來,說道:「我這個學生,向來是穩重的,今日說這樣的話,必定是深思熟慮過的。」
陳舉人這樣說,就是支援明煦了。
要是明煦真的拿不出證據,他也要被連累了。
恐怕在長寧城裡是待不下去了。
老師支援自己,明煦感激地看了老師一眼。
章嘉歆掙扎一番,也要站起來說些什麼,明煦卻衝著他搖了搖頭,說道:「老師儘管坐著,我自有辦法。」
明煦就是不拿出證據來,就有人焦急了說道:「你這人,還不趕緊將證據拿出來。」
明煦卻喝了口茶,說道:「要是我證據拿了出來,那蘇異人卻跑了怎麼辦?剛才說話的是個女子,蘇異人這個名字恐怕也不是真實姓名吧,要是我拿出了證據,她卻跑了怎麼辦?」
他的話說完,大廳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