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或許是我哭的太用力了,以至於媽媽什麼時候掛的電話我都不知道,看著被眼淚打溼的手機螢幕,我顫抖著用手指劃開螢幕:
“如果太累了,就回來吧!媽媽在加拿大等你。”
戚姿,這一次的分別,是不是就代表著我放棄你了……
換了身衣服,又去簡單洗漱了一下,看著鏡子中紅腫的眼睛,我扯了扯嘴角,乾笑了幾聲,幾天後,我就不會是這樣的了,我要忘記這裡帶給我的一切,冷漠、傷痛、以及愛情。
來到客廳的時候,鄭媛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我,微笑著向旁邊挪了挪,示意我坐在她旁邊。她是一個優雅的女人,年過四十的她有著中年女人獨有的韻味,簡單的馬尾大方得體,無論什麼時候,嘴角永遠都是向上微笑的。這樣的女人,體貼、溫柔,是最適合喬雨斤的人。
媽媽太過驚豔,到任何的地方都無疑是一顆耀眼的鑽石,狹窄的地方,反而容不下她灼熱的光華。這種妖豔的女人,身上都長滿了沾有毒液的刺,她是如此,戚姿,亦是如此。
“喬斯,你晚上要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鄭媛遞來一杯水,靜靜的看著我,聲音如羽毛般輕盈,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不用了,我隨便就好。”我抿了口水,用手托住杯子。
“哦,你爸爸……”
“我要走了。”我打斷了她的話,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說著。
“走?你要去哪!找到房子了嗎?”她的臉上露出的不自然很快就被掩蓋過去,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淡定。
“不用找房子,哪裡有很多,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間是哪間。”我木訥的答道。
那裡的冷漠我體會過,在那座莊園裡,房間多到我自己都數不清,到了夜晚,總是會感覺到莫名的寒冷。媽媽努力打拼出的物質生活,對我來說像是毒藥一般,甚至會恐懼。所以我才會長呆在美國,那裡的小窩,會比那所大莊園溫暖。
“你要回美國?”不知什麼時候,喬雨斤站在樓梯的拐角處,銳利的眼神來回掃射著我。
“不是,我要回加拿大,你應該知道,我真正的家在那裡。”我抬起頭與他的目光交接,那一霎那,我看到他眼神中的晃動。
加拿大!
他應該是最熟悉不過的了,那裡是媽媽的老巢,那裡的一切,他都是無比的熟悉。
“你和我來書房。”喬雨斤眯起眼睛,轉身走向二樓。
到了書房,我坐在沙發上,低下頭,看著髮絲在自己的眼前來回的晃動,左右搖擺……
有時候我真想就像嬰兒那樣,只要有東西在眼前晃,就可以安心的睡著,只是,那對我只是奢望,我再也回不去,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哪怕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喬雨斤翻報紙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雜亂的聲音告訴我他的心情很亂,此時的安靜也只不過是故作堅強而已。
“是她讓你回去的?”喬雨斤終於開了口,聲音沉穩有力,其中輕微的顫抖自然也逃不過我的耳朵。
我自然知道喬雨斤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不是,是我自己要回去的。”我輕聲答道。
“喬斯,你騙不了我,如果是你自己回去,你一定會回美國,不會回加拿大,那裡,你很不喜歡。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所以,你現在是在想我炫耀你有多瞭解我是嗎?喬先生,請問,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干涉我?告訴你,我的家在加拿大,我的母親在那裡,我唯一的親人在那裡。”我頓了頓,握緊拳頭,續道:“你們身邊有很多人,可是我,什麼都沒有了。從前是,現在,也是!”
“為了一個女人,你看看你變成什麼樣子了!”喬雨斤憤怒的把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