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個時候暗主救了我,將我帶回了暗部。然後,和以前一樣在‘蹊徑’訓練,直至出師,直至……向鱗淨大人自薦,回到您的身邊。”
這一段棲梧說得輕巧,容修卻知道遠沒有這麼簡單。他第一眼看到棲梧的時候完全在這個人的身上感覺不到尊嚴和驕傲的存在,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條被規訓得沒有一點脾氣的家狗,就連正常的生理需求都似乎是一種恩賜而非本能。
當初鳩棲還未出師便被自己帶在身邊,後來雖交給鱗淨□,但卻遠比那些真正從生死場上走出來的人好上太多了。而他事後重生到鳩棲身上,即便心智比之少年人成熟,但只借屍還魂這一條便也足夠他的心路受盡煎熬的了。哪怕是千年以後的人都未必能接受自己換了個身體重新活過,何況對所謂的“穿越”、“重生”一無所知的棲梧?
容修突然就明白了棲梧對自己的感情建立在怎樣的絕望和希望之上。死亡後的重生、被人踐踏褻玩後的陰霾,活著的意義、重生的理由……棲梧需要能夠讓他成為目標,成為支柱的東西,不然他會崩潰。對他而言,容修就是那樣一個類似於信仰的存在,如同深海幽藍處的燈塔,光芒、遙遠、頂風而立,俯視著所有喜怒哀樂,彷彿所有的愛憎情仇都是為他而生的。
如果沒有容修,鳩棲絕對不會在棲梧的身體裡活下去。容修或許沒有棲梧想象中的那麼重要,棲梧只是需要一個重要的人讓他可以去注視,那個人可以是容修,也可以是其他什麼人。
容修突然笑了出來,很大聲地笑,笑到眼淚都快出來了。
“主人……?”棲梧小心翼翼地喚了聲。
“嗯。”容修愉快地應了聲,突然向前撲在棲梧身上,緊緊抱著他,嘆息道:“其實,我感激你。”感激,你願意把我當作你的支柱,感激你愛我。
“主人……”棲梧不明所以地攬著容修,說出了最尋常的回答:“是。”
容修調整了下情緒,鬆開棲梧的懷抱,問道:“那一夜在林子裡,你……”
容修的話沒有說完,但他知道棲梧明白自己想說什麼。
“那是回到您身邊的條件。”棲梧坦白道:“同時也是,屬下一直以來的渴求。”棲梧飛快地看了容修一眼,低頭道:“主人您放心,這具身體雖然在少時千瘡百孔,可是在回到您身邊之前已經被好好地清洗過了,後面……後面很乾淨。”
“無所謂。”容修抓起棲梧的手放在唇邊,伸出舌頭略帶色|情地舔過:“只要你不是被迫的,就無所謂。”我不在乎你受過怎樣的對待,我只是心疼……我也只能心疼。
“主人……”棲梧像是鼓足了勇氣,用期待和欣喜的目光看著容修:“您真的不在乎我曾經……”
容修抓著棲梧的手,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當然在乎。”他看到棲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又快速地說道:“你是我的人,現在是我的人以後也是我的人,所以無論怎麼樣的過去我都會陪著你一起承受。棲梧……”他把棲梧的手放在自己的頸項動脈上,輕聲道:“稍稍信任我一點,好麼?”
“……”棲梧突然紅了鼻子,他眉目彎彎道:“是,主人。”
頸項是習武之人最著緊的地方,容修那沒常識的撇開不談,棲梧卻清楚的很。照理說即便容修自己把脖子伸出來放到他手下,棲梧也不該就這麼一直放著不撤手。
可棲梧卻真的沒有把手收回來,反而緊緊貼著容修的脖子傾身向前。他半跪著把嘴湊到的容修脖子的另一邊,先是在肩胛處嗅了嗅,然後靠上去舔吻容修的頸項。
容修有些呆,任他施為,既不阻止,也沒像以前那樣沉溺下去。
直到棲梧把容修的脖子舔得黏黏糊糊地,才把舌頭離開他的肌膚,在容修的耳邊輕輕地蠱惑:“主人,幹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