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安俊哲被送往醫院搶救,好在那陶瓷刀的刀身比較短,他也算撿回了一條命。
就連被割掉的那部分,也被醫生接上了,至於以後還能不能用,只能觀察看看。
至於張母,則是被警察以故意傷人罪抓了起來,但她精神好像出了問題,一直瘋瘋癲癲的說什麼你怎麼能後悔,怎麼能離開之類的話。
張子萱站在血跡斑斑的樓道里,心底的那點執念忽然就能放下了。
原來情比金堅的兩人,也會有走到盡頭的一天,而且還是以這麼慘烈的方式。
原來她不是輸給了母親,也不是輸給了愛情,而是輸給了新鮮感。
再睜開眼,她已經回到了別墅裡,還是剛剛的那個沙發,面前還是那個神情愜意的漂亮姑娘。
張子萱覺得過了很長時間,實際只是幾個呼吸而已。
衛綿察覺到她的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見了?”
張子萱神色複雜的點點頭,“嗯。”
“放下了?”
“嗯,放下了。”
既然放下了,她也就沒有留在這世間的意義了,還不如去投胎,下輩子自己過算了。
等把人送走了,牛靜怡臉上還帶著些悵惘。
衛綿挑挑眉,“你呢,想不想去投胎?”
“不想。”
牛靜怡一點也不想去,投胎哪有現在好,即使是要投胎,也至少要等祖父母去世以後,現在她過得好著呢!
她只是感嘆,張子萱的媽媽會不會後悔,後悔自己為了那短暫的愛情,傷了女兒的心,導致她跳樓自殺。
牛靜怡甚至覺得,當時張母從女兒手中搶到男人時,心頭是竊喜的。
竊喜自己的魅力比年輕女孩大,竊喜自己在這場女人的比賽中贏了。
那時的張子萱,不僅僅是她的女兒,還是她的競爭對手。
如果兩人真能在一起一輩子,張母還不會特別難受,然而實際上只在一起了短短三年。
相對於女兒能陪伴她的歲月來說,實在是太過短暫了,張母無法接受自己做了這樣賠本的“買賣”,精神大受打擊。
衛綿倒是神色如常,現代人覺得這種事挺難接受的,其實她還見過更離譜的,母女共侍一夫。
尤其是她之前生活的那個時代,這樣的事還真有不少。
衛綿拿出手機,還是繼續刷她的小短劇叭~
牛靜怡又坐了一會兒,把今天的八卦消化完,也重新打起精神來,“綿綿,我買了你喜歡的炭烤酸奶,來一杯不?”
“好呀,謝謝靜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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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臘月後,魏景興有次過來碧水園林吃飯時說有個朋友請他客串電影裡的一個角色。
據說那是個出場戲份很少的魔道反派,但原著裡,這個反派是年輕時以美貌聞名三界的人物。
後期因為被男主打傷,還有幾場殘疾的戲,導演得知魏景興身體逐漸好轉後,邀請他過來客串。
這位導演是魏景興的朋友,在圈內很有些名氣,前些年因為家裡一些事在圈外名聲被搞臭了,好不容易有戲拍,就想盡最大可能精益求精。
“他叫蘇柏林,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
衛綿不太關注這些資訊,但鄭浩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即精神起來。
“聽過聽過,他拍過好幾部獲獎電影,我記得之前還有負面新聞來著,說他打老婆,後來他老婆受不了非要離婚,當時挺轟動的呢。”
鄭浩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提起蘇柏林,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那個家暴男。
“他不打老婆,也從來沒打過老婆。”
魏景興忍不住停下筷子,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