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通背的強力摔技,還是一個宗師高手的摔技,沒摔出重傷,已經算是不錯了。
孃的,剛才的感覺,真像是被一輛挖土機給彈飛啊。
張賁心中也是嘆道。
站了起來,繃帶上全是血紅色,生命之泉雖然在滋養著,可是時間來不及,最多就是延緩一下血水的流出速度,這種顫抖,最是消耗體力。
李羆見一擊得手,上來就是一腿,他這一腿,勢大力沉,左腿繃緊,朝著張賁的右臂傷口就去。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張賁不退反進,捨得一條左胳膊一般,上前一步,嘭的一聲響,整個人硬生生地抗在那裡,繃帶當時就裂了。血水汩汩地冒了出來,無比血腥。
但是此時張賁的左拳再度出手,帶著一股旋勁,朝著李羆的左乳上方一寸六分,又是一拳。只是李羆怎麼會讓他輕易得手,還是輕鬆一拍,拳頭擦著而過,但是那一瞬間,張賁還是手指突然爆射出來一彈。
不著痕跡,無人看到。
咔嚓!
右臂好像脫臼了!
張賁雙目有點發冷,跳出去幾步,竟然硬生生地將胳膊按了回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等狠辣,讓人毛骨悚然。
一想到這小子了不起最多二十歲,卻連斃十幾人毫無反應,就知道這傢伙比冷血動物好不了多少。
“人和禽獸,沒多大區別了。”
黃四郎呆呆地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旁邊姚氏的人都是木然,心中卻是道:奢靡繁華,又有幾個人比禽獸好?
中年人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哪裡有問題,照理說這小子腦子不笨,怎麼可能連番被李羆得手?他不信,他絕對不信李羆有這樣的實力可以壓著這小子打。
力量、反應、心性,一樣不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中年人踟躕了。
而大掌櫃也越發地眼神中冒出迷茫,這樣的打法,他是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這到底算個什麼?
臺上張賁連番遭受李羆的衝撞,左臉處還被李羆一記炮拳砸中,口中的鮮血滑落,透著森冷,而這小子連悶哼一聲都沒有過,這要對自己多狠才能忍住?
張賁心中盤算著:左膺窗穴、右膺窗穴、左乳根穴、右乳根穴……四個了!
剛才李羆的一番狂暴攻擊,張賁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彷彿隨時都可能被擊殺,臺上陶阿寶興奮地大吼大叫,其餘人都是靜默,唯有那些被擊殺武師的會友才會同樣興高采烈地吼叫起來。
場面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實際上原本大家都是看這小子不爽的,爆莊?他算老幾!可是現在還差一個就能爆莊了,竟然扛不住了?讓不少人都是心生同情,他們本來想看看,這壓著幾十路豪強的年輕後生,到底強悍到什麼程度,沒想到就技止於此了麼。
不過此時已經有一個人發現了張賁所圖,那就是大掌櫃,老頭子戴著老花鏡,拿起一把望遠鏡,觀察了起來,當他看到李羆左乳上一寸六分,右乳上一寸六分,左乳正下方第五根肋骨間還有右乳正下方第五根肋骨間的紅印子,他臉色變了。
這小傢伙夠狠!布了一個好精緻的局。
大掌櫃心中讚歎,神色閃爍,他不得不承認,臺上的張賁,絕對是他這輩子見過天賦最好的一個武道高手,少年宗師不算什麼,壓著幾十路豪強也不算什麼,這些都有過。
但是剛猛冷靜,內狠外殘,心思縝密,這些整合起來,就讓人覺得已經恐怖了。
有些宗師達到一定高度之後,開門立派,成就一代宗師美譽,讓人佩服無比,欽佩有加,幾十年幾百年都被人傳唱。
而有些宗師,卻對這種名頭毫無興趣,只對自己的武道宗義追求有著刻板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