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香港上了飛機,以後你隨便幹什麼,爸爸都不會反對。”
楊金彪溫和地說道。
正說著,突然牆上電視出現了雪花,畫面忽閃忽閃,過了幾秒鐘,啪的一聲,畫面消失。
楊金彪愣了一下:“這電視機才用了幾次,就不行了啊。”
“可能是沒訊號吧。”
看著螢幕上的英文字幕,女兒提醒道。
楊金彪皺著眉頭,拿起座機就要叫樓下的人上來修一下,結果電話什麼聲音也沒有,連忙音也沒有。
“搞什麼?電話也壞了?”楊金彪咒罵一句,“肯定是線路全部壞了。”
說著,從一隻抽屜裡摸出一隻手機,直接開機,正要抄起電話,卻發現手機一直在收尋網路,訊號一格都沒有。
這一刻,楊金彪的臉再度煞白。
心頭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了出來,這可比剛才的敲門聲詭異的多。
“金彪,怎麼了?”
陳淑芬關切地問道。
今晚上丈夫一驚一乍的,已經好幾次了,剛剛心情平復下來,馬上就變成這個樣子。
楊金彪的第一反應地開門出去,但是手剛剛按到門把手上,就縮了回來。
突然衝到臥房中,開啟床底櫃,裡面有個小夾層,放著兩把手槍,還有幾個彈夾。
他拿起手槍,然後將其中一把交給陳淑芬:“用來防身!”
然後整個人貼到門口,手輕輕地放在門把手上,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子,他已經亂了方寸,心中發狠,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拼個你死我活。
猛地一開門,手槍伸了出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楊金彪額頭上的汗水還沒有幹,他緊張無比,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喘著粗氣地返回屋子,心中暗道:只要撐過今天晚上,只要撐過今天晚上……
當他心中默這句話給自己催眠的時候,陳淑芬捏著手槍手一直在發抖:“金彪,這、這是真、真槍吧?金、金彪……”
“廢話!這當然是真槍!你以為對頭是誰?對頭比槍還要厲害!”
楊金彪手裡捏著強,手猛烈地抓著頭髮,他恨不得將頭髮全部揪掉:“我在外面包的那個女人你知道吧。給我養了一個兒子。我讓人將她送到杭州,結果被張耀祖連大人帶小孩全部弄死了。這個人心狠手辣,你不對他狠,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你知道不知道?”
楊金彪這麼一番話,把陳淑芬和楊巧玲都嚇傻在了那裡,她們母女兩個,又怎麼可能想象得到這種事情竟然離她們這麼近。
陳淑芬只是一個和人打打大牌麻將的鄉下女人,再怎麼富貴,那小家子的思想氣質是改不掉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簡直一點方寸都沒有,唯一指望的,只有丈夫。
而楊巧玲這個女兒,更是不濟,平日裡除了和人炫富釣帥哥,幾乎什麼事情也不會,除了吃就是玩,絕對是暴發戶女兒的典範。
這一瞬間,母女兩人抱在一起嗚咽,手槍陳淑芬嚇得扔到沙發上,遲遲不敢去再摸一下。
楊金彪心灰意冷,只能勸慰道:“只要撐過明天,我們就安全了。離開中國,去加拿大,相信張耀祖還沒有大的精力財力來漂洋過海追殺我們。”
丈夫的安慰讓陳淑芬稍稍地感覺到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糟糕,但是很快,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音傳來,打斷了母女兩人的嗚咽,還有楊金彪的平靜。
頭皮發麻的楊金彪幾乎是嚇的跳了起來,手裡捏著手槍,顫抖不已地躲在沙發後面,衝著玻璃碎裂聲音傳來的廚房大聲喊道:“什麼人?!什麼人?!”
一陣安靜,當人精神高度集中起來,而周圍環境又異常的安靜,那種空間帶給人的恐懼,十分的恐怖。
陳淑芬大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