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浩腦子轉的極快,此時他的發展也算是到了頭,閘北區沒搞頭,姚氏只要在頭上壓著一天他就翻不出浪花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中海各家分贓田氏,田氏倒臺已成定局,雖然表面上還很平靜,可是不論黑白道上,都是熱鬧的很,田氏很多產業都是各家分贓,而原先頗為紅火的大千世界,在被瓜分之後,更是再上一層樓,箇中滋味,就不足以為外人道。唐文浩不是傻逼,他有野心,更是想要登上龍臺不做棋子,姚氏雖強,卻不足以將他完全震懾住,來到中海十多年,他越發地清楚,要做人上人,埋頭做事是沒有用的。
他想吃點湯頭,大千世界裡頭他要站穩腳跟,這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毛睿那個東北佬帶著幾十個人就想在這裡立足,簡直就是失心瘋了,可是不得不承認,各家都有各家的算盤,跨了範圍做事情,非常不便當。
他缺一個夠狠有實力的開路先鋒,至於手段,江湖上玩手段。向來直來直去,一切冊謀詭計,都是沒有用的。
“張兄弟不知道有多大的本事,我這裡,可是多大能耐吃多大的飯唐文浩一口的鬧北方言,說的奇奇怪怪,張賁笑了笑:“彪哥讓我在舊貨市場亂逛,我實在是受不了,所以他就帶我過來長長見識。本事嘛,不大不死不了就是了
說著,摸了摸靠門的牆壁,道:“唐哥這裡的牆壁磚頭的嘛,不牢,不安全
唐文浩點燃一根菸,眯著眼睛:“已經蠻牢了。”
砰!
張賁蓄力一拳,砸在了牆壁上,蹦了一面牆,都是裂紋,拳頭砸中的地方,陷進去起碼五六公分,外面的磚頭戳出來一塊。從裂縫裡頭,能夠清晰地看到紅磚和水泥。這種震撼性的一擊,把唐文浩嚇了一大跳,林文彪和心臟嘎登一聲,只覺得這是怪物一般。
外面搓麻將的一群人都是吞雲吐霧,一個脖子裡掛著手指粗金項鍊的胖子一隻手摸到一隻東風,朝桌子上猛地一拍:“自摸東風!往翻四翻!哈哈哈哈,阿拉今晚手氣,
一群老賭棍腦袋一回頭,只看到一面牆崩裂,從低到高,都是裂紋。搖搖欲墜,嚇的人不行,中間幾塊磚頭全部掉了下來,空洞洞地能夠看到裡頭。
唐文浩目光灼灼,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這堵牆,然後最終喃喃:“厲害,很厲害
張賁不屑地拍了拍手套上的碎渣,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浦江白香菸,細細長長叼在嘴裡,摸出一盒小賓館裡頭送的火柴,粗粗大大的火柴頭,蹭了一下,滋的一聲點燃了菸頭,眯著眼睛,他戴著手套夾著香菸,吸了一口煙,先是吐了一個菸圈,隨後又是一道長長的煙霧穿過菸圈,一箭穿心。
“我怕把牆打壞了,讓外頭的人打牌不盡心,所以留點力氣。”
張賁揮了揮手手上的煙,菸灰飛舞,唐文浩眼中卻是極端的興奮。
林文彪則是心中駭然:這還是人嗎?
他隱隱地覺得,古強介紹來的這個什麼老家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來路,只是那一點點江湖義氣,還算讓他有理智不至於冒著這種風險說出來。
林文彪還上不得檯面,他不敢招惹這種怪物。
他甚至還覺得,張賁這是在故意震懾他。
如果林文彪知道,這個傢伙就是幾個月前把他幾十號人打的骨折趴下的那個愣頭棄,又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只可惜,那時候張賁身高和現在有很大的差距。
幾個月長几公分,說出去誰信?
“好!好!好!”唐文浩連道三聲好,眯著眼睛道:“我唐文浩說話算話,在我這裡,有多大的能耐,吃多大碗的飯!張正南是吧,正好我這裡有事情需要開路先鋒坐鎮,你只要幫我擺平,十萬鈔票就是你的,今後你就是我唐文浩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