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有米大為光火,卻又不敢發火,誰知道對方是個什麼德行,真要是也來一場火拼,他一個混黑道的,又怎麼可能和這票光棍軍閥頭子比?
於是張賁從米二十四下來也後,羅星漢的人就將張賁和馬克帶到了勃固縣,當時阿有米看到張賁和馬克的時候,一雙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
他如何不知道眼前這兩人是誰?一個是當年橫行東南亞,打著三宣堂七星旗的僱傭兵頭子馬克,另外一個,則是目前風頭正盛,讓席丹瑞頗為忌憚,欲除之而後快的薩爾溫江王張賁。
這兩人跑到他地頭上,連個保鏢都沒有,這份膽識,讓阿有米真的是鎮住了。
倒不是說張賁和馬克有王霸之氣,把阿有米鎮住了,而是張賁和馬克是把阿有米住宅外面兩百多號人放倒之後,才進來問個好的。
就這份實力,讓阿有米就不敢有任何僥倖和試探,爽快地將兩人送入了仰光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這輩子阿有米都不想和張賁或者馬克為敵,一輩子都不想。
他那幫當初說要給馬克和張賁一點顏色瞧瞧的小弟,也在那件事情之後,屁都不敢放一聲。
但是事情似乎沒有完,看電視的時候,阿有米才知道,這兩人大搖大擺去仰光,到底是要幹什麼,漫天飛舞的炸?Q彈火箭彈,爆炸聲就像是專門和老緬人的大兵作對,死傷到處都是,不把人命當人命看的兩人將獻袈裟節弄的血流成河,作鳥獸散的人群形成踩踏,更是將傷亡增加了不少,畫面上兩個巨漢將T64坦克的一百二十五毫米滑膛炮炮管掰彎的景象,阿有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一瞬間和他一樣毛孔炸裂整個人都在發寒的人,恐怕不止他一個。
全世界關注此事的人,恐怕多的和野狗身上的蝨子一樣多。
“大哥,這兩人……該不會,還會回來吧?”
阿有米的手下多半是克倫人,不過老緬人也不少,說話用克倫土話,也說老緬人這邊的勃固縣方言,從昨天事情發生開始,阿有米整個人就精神緊繃,深怕此事成為軍政?Q府拿他開刀的藉口。
可是比起軍政?Q府來說,阿有米恐怕現在最害怕的還是張賁和馬克。
那兩人,簡直就不是人,那分明就是怪物。
一輛坦克啊!真正的一輛坦克啊!重達幾十噸的坦克,竟然一點用場都沒有?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不知道啊……”阿有米悵然說道。
他頭髮很短,不過很順,都朝後梳著,喜歡穿花格子的襯衫,一條類似七分褲的褲子,腳上則是涼鞋,一副傳統老緬人的打扮,手上的金錶,脖子上的金項鍊,還有手指頭上的寶石戒指,這是三件套,再加上腰間的一把大口徑手?Q槍,這便是緬甸黑道有名的裝扮,也是軍閥頭子,毒梟毒販子頭目的經典裝束。
緬甸這邊民間,興這個,凡是這樣打扮的人,不論是誰,都會退避三舍或者考慮一二。
“還是希望他們不要來的好,那兩個人,簡直……”
他的手下們都是臉色發苦,也不知道什麼模樣。
正苦惱著,外頭一個小馬仔跑的飛快,過來稟報:“大哥,有幾個議員說是要請你吃個飯,大飯店吃。”
“就說我現在沒空,不去。”
阿有米皺著眉頭,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他現在哪裡有這個閒工夫去吃飯?過去了二十幾個小時,張賁和馬克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初是從他這裡去的仰光,保不準就會再從仰光跑他這裡來。
但是阿有米心中又讚歎道:“這位薩爾溫江王還真是講義氣,拼死一搏竟然親自出馬來救人,誰要是做了他的小弟真是死心塌地,絕不反悔。”
他這樣說著,周圍的小弟們都是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