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山腰,有人從柵欄裡面走出來迎接她。羅曼下了車看到阿桑,阿桑微笑地說:“羅小姐,請跟我來吧。”
羅曼小心翼翼地跟著阿桑走進柵欄裡面,這裡也是一座小莊園,四周都是矮樹灌木圍繞,還有零星點綴其間的野花,看起來很有田園氣息,令人心曠神怡,立刻掃去心裡的煩惱。因為莊園不是特別大,羅曼跟著阿桑走了不久就到了前院木屋,開門後,裡面飄出濃郁的咖啡香味,羅曼深吸一口咖啡香,頓覺得自己垂涎三尺,不過為了不失禮儀,她還是強忍著饞意。
木屋裡面的擺設看起來雖然凌亂,可是很溫馨;柏御非就坐在壁爐旁邊的沙發椅子上,手裡還捧著一本書籍,模樣挺悠閒的。看來他完全是當做度假,完全沒有他們那樣的緊張。
阿桑笑著走到柏御非身邊,彎著腰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退出了木屋,羅曼怔怔地杵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盯著柏御非。整個木屋還是有點昏暗,因為柏御非沒有亮燈,完全靠壁爐裡面燃燒的火焰照亮整間木屋,有時候火焰變小,因而變得黑暗,在黑暗的木屋裡面,透著一股暖暖的氣流,可是羅曼卻滲出冷汗。
星星之火將柏御非冷傲的側面投在牆壁上,羅曼時不時偷偷瞧一眼,暗自品嚐他們默不作聲的感覺。柏御非慵懶地目光微微傾斜,終於停留在不遠處的羅曼身上,他開啟薄唇,空靈的聲音響起:“過來坐吧。”
在柏御非的旁邊還有一個沙發椅子,應該坐下去很舒適,羅曼這麼想,卻邁不開步子,潛意識裡她覺得還是和柏御非保持距離比較好。
柏御非沒有再邀請羅曼過去坐下,反而調轉一個位置,背對著羅曼,說道:“剛才辛迪打來了電話。”
羅曼眼前一亮,心裡一緊,忍不住追問:“辛迪小姐沒事吧?”
“…”柏御非呢喃了一句,可是羅曼根本聽不清楚他說什麼,於是羅曼只能挪動步子移向柏御非。羅曼一邊走過去一邊問:“柏先生,我聽不到你說什麼,麻煩你再說一遍好嗎?”
當羅曼越來越靠近柏御非的時候,突然柏御非轉個身,一揮手就攔住羅曼的腰,然後用力將她拉入懷中;羅曼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柏御非死死地摟在他的懷裡。柏御非睇著羅曼,輕蔑地笑道:“是不是隻要談起辛迪的事情,你才願意接近我了?恩?我真的很懷疑,你對辛迪的好究竟有什麼目的。”
“柏先生…”羅曼倒抽一氣,抓住柏御非企圖靠近她的手,說道:“沒,沒什麼你想象出來的目的,我對辛迪小姐的好純粹只是關心,是對一個患有心理病的弱者的同情,僅此而已別無他意。”
柏御非勾起羅曼的下顎,似笑非笑地說:“我還以為你對她好,是想接近我的手段,看來我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柏先生…”羅曼眼神瞟向另一側,看到案桌上面的酒瓶,剛才嗅到柏御非嘴裡吐出的酒氣,她就判斷柏御非肯定喝了不少烈酒。
“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柏御非的手越抱越緊,令羅曼心慌意亂,她不是害怕對方,反而擔心自己的淪陷。因為他實在太誘人,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的,她是個正常女人,早已經消耗所有的免疫力,因此她心裡清楚,只要柏御非要求,她今晚上肯定逃不掉了。
“如果今天來是為了問我的目的,我覺得柏先生是不是應該先放開我?”羅曼沉聲提醒,而柏御非似乎並不在乎她的申訴,反而****一笑,湊在羅曼耳邊低喃:“我不想再想辛迪的事情,好不容易離開了那裡,我不想再想她,能不能放過我?”
羅曼突然發覺此時的柏御非像個小孩,雖然說自己躺在他的懷裡,可是她卻不知不覺地抱著柏御非的頭;羅曼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他,而她忍不住垂著頭,輕輕撫摸她懷裡的男人;他精緻的五官好像上帝精心雕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