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圍了一大圈人。
各種各樣的小販沿街叫賣,當然絕大多數都是本地的村民,只是在冬季閒暇的時候做點小買賣貼補家用,算不得商販。
房俊心裡歡喜,這才是生活啊!
兩位公主看著什麼都新鮮,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嚷嚷著要買。房俊不在乎什麼皇家禮儀,只要她們要,他就只管付錢。走出去百十米遠,兩位公主殿下已經一手糖葫蘆一手糖人吃得小嘴兒鼓鼓囊囊像兩隻小倉鼠,身後的僕役更是懷中抱滿了各種吃食……
兩位公主都快要樂瘋了,蹦蹦跳跳的像兩隻漂亮的蝴蝶一會兒在前面一會兒都跑到後面,一串串的銀鈴一般的笑聲就沒有停過,所到之處都被兩個小姑娘的漂亮活潑所吸引。
“哎呦,這不是二郎麼?”
“嘿!還真是,二郎,您啥時候回來的?”
“二郎,可是有多半年沒見了啊,您身子骨還硬朗著?”
路邊的行人都認出房俊,欣喜的打著招呼。沒有房二郎,就沒有這處農莊,哪裡會有現如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是以所有的居民都愛戴房俊,紛紛打著招呼。
房俊一腳將一個流裡流氣的少年踹遠,罵道:“老子七老八十了還是怎地?還身子骨硬朗,像你這樣的一個打你十個你信不信?”
一家賣首飾的店鋪門口圍著幾個女人,見到房俊走過來,一位身材肥碩的老闆娘,聞言笑道:“論打架,這關中就沒人是房二郎的敵手!可是二郎啊,嬸子咋瞅你又黑了呢?”
房俊不以為杵,笑道:“又不勞您給做媒,您管我黑不黑?您吶還是顧著自家吧,瞅著這買賣越做越大,賺了不少錢吧?跟你說,男人有錢就學壞,您可得看著你家劉大哥,別啥時候偷偷摸摸在外邊養了一房妾侍學著有錢人金屋藏嬌,您可就哭都來不及啦!”
“呸!”
老闆娘啐了一口,叉起腰板氣勢十足,傲然道:“他敢?!要是真有那麼一天,老孃一剪子把他那沒用的傢伙事兒給咔嚓了,看看那個娘們兒能跟著沒那話兒的廢物?”
身邊的幾個女人掩嘴笑得彎下腰,附近的爺們兒也都哈哈大笑。
房俊大汗,挑起大拇指道:“你牛!不過話說回來,真的剪掉了您自己用啥?”
老闆娘剽悍的一擺手:“兩條腿的驢子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多得是?這滿大街的爺們兒老孃招招手,哪個不屁顛兒屁顛兒的往老孃窩裡鑽?”
房俊大笑,徹底服氣。
農家這些沒文化的婦女扯起來沒羞沒臊,大老爺們兒的臉都能給你說紅了!
不過房俊很喜歡這種人與人之間不講究多少虛偽禮儀的氣氛,農莊人沒讀過什麼書,卻質樸純真。
兩位小公主看周圍的人都在大笑,很開心的樣子,可她倆一頭霧水不知道有什麼可笑的?
衡山公主就吞掉了最後一顆糖葫蘆將竹籤子一丟,扯著房俊的手好奇的問:“姐夫,你們在笑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房俊大汗,你個黃毛丫頭不懂就對了!
老闆娘看到房俊身邊一左一右兩個粉雕玉琢的漂亮女娃,眼睛都直了,誇張的道:“哎呦哎呦,這是天上的小仙女兒下凡了麼?瞧瞧這小模樣,真是俊得讓人心都化了!”
剛剛的話兩個小公主聽不懂,但是誇她們長得好看卻明白,便齊齊的萬福施禮,甜甜的說道:“謝謝嬸子誇獎。”
既然是姐夫的嬸子,她們也跟著叫就是了。
良好的皇家禮儀展現出來,頓時給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公主愈發加分無數,頓時就成了無數視線的中心。<!-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