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被擄掠成奴隸,成為倭人貴族的私產,如同牛羊牲畜一般勞作生產,種田開礦,這使得蝦夷人數量銳減,已然迫近滅種之邊緣。
正是這等黑暗無光之歲月裡,卻得到了大唐的援助,這對於蝦夷人來說猶如黑夜之中重見光明,生存的希望使得他們對大唐感恩戴德,同時也意識到大唐之強盛,只需能夠牢牢的抱住大唐這條粗腿,任勞任怨忠心耿耿,不僅能夠生存下來,更能夠奪回失去的土地!
所以在房俊這位直接負責蝦夷人事物的大唐侯爵面前,就算讓吉士駒現在舔房俊的腳趾,他也毫不猶豫……
房俊有些膩歪,這些蝦夷人不學無術,說起阿諛奉承之詞照比大唐的官員差距太大,絲毫沒有讓人如沐春風志得意滿之感,只是感到無比尷尬,連忙將吉士駒扶起,問道:“客套話不必多說,你們準備得如何了?”
吉士駒恭謹答道:“吾等收到侯爺的傳信,立即便組織族中青壯,此刻已然全部聚集在蝦夷島南部的沙頸岬,只待一聲令下,即可殺回本州島,重新奪回祖先生存之土地!”
其身後的隨從各個神情亢奮,大聲呼喝,面紅耳赤。
房俊聽不懂蝦夷人的話,不過料想大抵也是“必勝”之類的激勵之語……
房俊擺擺手道:“這個不急,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好生給我說說現在蝦夷和倭國的形勢。”
“喏!”
吉士駒應了一聲,這才起身,亦騎上馬匹,跟隨在房俊身後向島上走去。
約莫行了半個時辰,在一處河流交匯之處,發現幾幢像模似樣的房舍,張志德在馬上遙指著那處房舍,道:“此處乃是越國國守阿倍比羅夫派遣的佐渡島監守之居所。”
房俊瞅瞅四周景色不錯,河流環繞稻田成片,便道:“先去那裡歇息一番。”
一眾人徑自策馬奔了過去。
到得近前,才發現也不過只是幾間新修的房子,木質結構,屋內地面鋪著地板,屋頂覆著茅草,幾個傭人奴隸模樣的剛一冒頭,便被房俊的部曲親兵上前摁住拖走……
屋內倒也算乾淨,房俊席地而坐,伸了個懶腰。
長時間的海上航行最是累人,此刻踏足實地,那種舒適感和輕鬆感令人渾身骨頭都鬆弛下來。
自有親兵去河邊取來活水,燒開之後沏了茶奉上,房俊招呼蘇定方、金法敏、張志德、以及吉士駒幾人坐了,各自飲著茶水,親兵已經生活刷鍋,將帶來的米糧菜餚整治乾淨,準備午膳。
至於此處原本的食物卻不敢食用,萬一有毒,那可哭都來不及……
房俊這才問道:“給某說說,現在這倭國是何形勢?天皇是哪一位?先前張老哥以及吉士駒都提及什麼越國、國守、阿什麼羅夫的,都是怎麼回事?”
他懂得不少歷史,但是對於倭國古代歷史卻茫然無頭緒。
不僅是他,就算是倭國的學者也所知不詳,原因很簡單,倭國古代沒有文字……只有發音而無文字,所有的事蹟都不可能詳實的記載下來,只能透過口口傳誦,而人的嘴巴最是不牢靠,很多事情說著說著就走了樣,這便造成了倭國在漢子傳入之前的歷史一塌糊塗,根本沒人能捋得清那筆糊塗賬,只能秉承“偉光正”的原則,一概胡吹大氣。
其實也說不上倭人不要臉,反正都是查無實據的事情,自然要挑好的說,難不成還要承認那些醜陋不堪之傳說?
張志德被關押在這佐渡島幾十年,對此地之情形知之甚詳,開口說道:“倭國諸島名義上尊崇天皇,實則各自為政,天皇除去自己的領土之外,也管不了太多事情。不過這佐渡對岸之土地盡在越國掌控之下,越國國守阿倍比羅夫乃是天皇遠親,一向忠於天皇。”
吉士駒介面道:“正是如此,這阿倍比羅夫驃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