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四人私下裡聚會,有些談話不宜外傳,所以便將房間中的僕人都趕出去守在門口。這會兒房俊內急想要出去方便一下,一手推開房門,一隻腳剛剛邁出去,便有一人從門旁一側正巧走過來,差點將他撞到。
房俊心裡一沉,抬眼看去,卻見到自己這便帶來的幾個僕人都站在門口,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他以為是有人藏在門外偷聽……
不過既然僕人都站在門口,自然不會有人偷聽。
他這才定睛看去,卻見到一人錦袍玉帶,面如冠玉,正站在面前對自己怒目而視。
房俊嘖嘖嘴,奇道:“閣下差點將某撞倒在地,為何卻反而一副義憤填膺、備受欺凌的模樣?”
男人見漂亮女人,總是會幾分寬容,哪怕對方無理取鬧;可若是男人見到一個漂亮男人,非但不會有更多的寬容,反而會極度不爽。
長得帥你就可以唯所欲為啦?
所以房俊出言並不客氣。
對方眼神閃爍一下,一步不退,而且欺上前一步,幾乎與房俊面對面,聲息可聞:“原來是越國公,難道您位高爵顯,就可以恣意妄為,顛倒黑白了不成?”
房俊蹙眉,目光銳利的看著對方。
本就是自己先開門走出來,然後對方走得太快撞了自己,這隻怕走到天邊都是自己佔理吧?退一步講,那也只是一個意外導致的誤會,可對方張口便將自己擺在弱勢的一方,佔據道德制高點,好像完全是房俊仗勢欺人蠻不講理一般……
真心話,最近這幾年,滿長安城的紈絝公子、世家子弟還沒人敢在自己面前這般囂張。
他負手而立,目光直視著對方,緩緩說道:“既然你認得我是誰,那就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現在,道一句歉,鞠一個躬,我便只當沒聽見你剛才的話。否則,後果自己承擔。”
這兩年他地位漸高,年歲也漸長,性格倒是比先前沉穩許多,更多的時候講究以理服人,而不是當年一句話說不來便拎著拳頭砸上去。
尤為重要的是,地位、權勢的增加,使得他名聲在外,提起房府二男那個棒槌,誰不是談之色變,避之唯恐不及,哪裡還敢在他面前玩豪橫?
可是我自己沉穩下來,不願意跟你們這些人一般見識,你們這些人卻也不能將老虎當病貓吧?
面前這位眉目疏朗、面如冠玉的青年非但不怕,反而撣了撣衣袍,挺起胸膛,一臉蔑視的譏笑道:“嚯,好大的口氣!不過是依仗陛下之寵幸,父輩之功勳,就當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是非曲直,自有公理,休想用身份壓服在下!在下固然比不得越國公之地位權勢,卻也是一條錚錚鐵骨的漢子,寧折不彎!”
“嘿!”
房俊忍不住笑了一聲,頷首道:“很好!似你這般有趣的人,某這幾年很少見到了。來人,服侍這位鐵骨錚錚的漢子,脫了他的褲子,試試他到底是能彎還是能折!”
“喏!”
站在門口早就躍躍欲試的親兵家僕當即衝上去,七手八腳便將那青年摁在地板上,有人伸手扯斷他的腰帶,去脫他的褲子……
“房俊!焉敢如此欺我?”
那青年嚇得一張臉都白了,掙扎大叫,寧死不從。
他以為房俊會打他一頓,那他絕不還手,定要給房俊戴上一個仗勢欺人、恣意凌辱的大帽子。或許律法不能懲罰他,可是此事傳揚出去,房俊的名聲就會臭大街,而自己便是那個不畏強權、寧折不彎的真漢子!
反正憑藉自己的家世,房俊也不敢將自己當真如何,頂了天就是打一頓……
可他哪裡想到房俊居然不按套路走,居然要這般凌辱於他?
這若是當真被扒了褲子,擺弄的一會兒彎一會兒折,房俊的名聲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