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絕對不會容許他有半分辯駁之言,只要自己回到突厥牙賬,等待自己的必將是死路一條。
話說乙毗射匱想殺他已經很久了,只不過一直未能有一個合理合法的藉口給那些支援他阿史那賀魯的部族們一個交待,眼下這個罪名簡直就是上天賜給乙毗射匱的機會,絕不會錯過。
那兵卒顯然是阿史那賀魯的心腹,又問道:“那牙賬肯定回不去了,咱們怎麼辦?”
阿史那賀魯悶聲道:“那就不會去,咱們去吐火羅投奔欲谷設可汗!”
“可您先前沒有追隨欲谷設可汗前往吐火羅,現在欲谷設可汗怕是不能收容您啊……”
“叛徒”兩個字他沒敢說出口,但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當初乙毗射匱做飯,拉攏諸多部族將欲谷設可汗趕下臺,甚至意欲斬盡殺絕,迫得欲谷設可汗不得不遠遠逃到吐火羅,那個時候您這位欲谷設可汗最為器重之大將可沒有追隨他,反而投靠了乙毗射匱。
如今走投無路,又想起去投靠欲谷設可汗了?
您想得可真寬……
阿史那賀魯惱羞成怒,老子兵敗阿拉溝就已經夠懊惱的了,回去突厥又將面對生死危機,你這個混賬居然還敢嘲諷老子?
他飛起一腳便將兵卒踢得倒飛出去。
“哎呦……咦?”
那兵卒被他踢得倒飛出去七八尺遠,一個屁墩兒坐在雪地裡,正欲起身,手撐著雪地的時候忽然發現雪裡有一個東西……嚇得他一個激靈,以為是什麼野獸外出覓食。
然而未等他起身,便見到自己身邊兩個略微凸出的小雪堆陡然裂開,兩條人影夾雜著積雪冰屑撲面而來,他連只是堪堪發出一聲驚呼,便覺得脖子一涼,一柄橫刀已經隔斷了他頸上的動脈,鮮血瘋狂飆出,濺落雪地之中融化白雪,他渾身力氣也瞬間流盡,一頭栽倒在厚厚的積雪中。
衛鷹一刀斬殺那兵卒,抬手揉了一下鼻子,剛才自己埋伏在雪地裡,卻不想著兵卒被阿史那賀魯一腳踹飛正好跌倒在自己身邊,且這廝一手撐地想要起身,卻一下子撐在他鼻子上,疼得他眼淚都溜出來了……
不過僅只是耽擱一瞬,他便與同伴合在一處,兩個人兩柄刀,衝著不足一丈之處的阿史那賀魯衝殺過去。
刀鋒森寒,攪動漫天風雪,兩條身影兔起鶻落,已然衝到阿史那賀魯身前。
……
這一下變起倉促,等到阿史那賀魯回過神來,兩個唐軍已經殺到近前。
誰能想到唐軍斥候居然綴上了自己,且繞道前路埋伏在雪地裡,就等著自己路過只是猝下殺手?
阿史那賀魯慌忙拔刀,堪堪擋住劈往自己頭頂的一刀,卻對另一柄當胸捅來的橫刀無計可施,驚惶之下奮力向旁邊一躍,奪過橫刀的同時自己也跌倒在雪地裡。
衛鷹二人追殺而至。
地上的積雪甚厚,阿史那賀魯倒在地上一滾便滾進厚厚的積雪裡,不僅阻礙了速度,更遮擋了視線。他心中大驚,暗叫不好,連忙大叫道:“我投降,我投降!”
然而未及起身,便覺得後心一涼,一股刺痛傳來,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嘶吼。
誰能想到堂堂突厥大將,縱橫漠北的梟雄,居然在這雪夜之中喪生於兩個無名小卒之手?
在他想來,就算自己失手被擒,那也必定活著送到房俊面前,畢竟還有幾分價值。可這兩個渾球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下狠手,連投降都不好使,實在是太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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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阿史那賀魯身上的鮮血不斷湧出,整個人已經出氣多入氣少抽搐不停,衛鷹忍不住埋怨道:“你這人咧,難道不知此人身份之重要,一旦擒獲便是大功一件?”
同伴也有些尷尬:“他整個人鑽進雪